感受到徐芳草那复杂的目光，华九难的心情也是颇为的复杂。
但还是“咬牙”从赵飞手里要来笔记本。
赵飞知道自家老大这是要摊牌了，赶忙说一声“我回我们班上课了”后，撒丫子跑出了华九难的班级。
徐芳草冰雪聪明，不然的话也不会每次都是年级第二，仅次于华九难。
见到赵飞这副样子已经猜到了事情大概，于是目光更加复杂。
“华九难，你......”
即便心中不忍，但华九难还是将笔记本还了回去。
“我不需要，你以后也不用帮我记笔记了。”
“谢......谢谢你！”
徐芳草闻言，颤抖着手接过自己的笔记本。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眼泪已经不自觉的涌了上来。
她似乎是不想让别的同学看到自己哭，从课桌里拿出书包跑出了教室。
这一刻，整个世界仿佛瞬间清冷了许多
第一节课是地理，九十年代的高中这门不是高考科目，但也必须学习。
因为还有会考。
地理老师叫李靖，一位非常严谨的老学究。
他走上讲台之后，华九难立即大声喊道：“起立！”
全班同学闻言齐刷刷的站了起来：“老师好！”
李靖习惯性的推了推自己鼻子上厚重的眼镜，看着华九难有些惊讶。
“华九难你回来了？你旁边空着的是......徐芳草呢？”
“老师我回来了，徐芳草可能是忽然有些不舒服，刚出去。”
华九难哪会实话实说，只能含糊其辞的给徐芳草遮掩。
“怎么会忽然就不舒服了......”李靖小声嘟囔。
“即便成绩好也不能随意请假，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听到老师似乎自言自语，其实是鞭策自己的话，华九难只能苦笑着连连点头。
见到华九难还算态度良好，李靖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都坐下吧......陈大计你继续站着！”
原本吃瓜看热闹的陈某人闻言一愣：“老师我咋地了？咱刚回来还没来得及犯错误呢吧？”
李靖面露冷笑：“现在确实没犯错误，但是以前犯的错还没算完！”
老师边说边从手中厚厚的一沓卷子里找出陈某人的那张，随后对着所有同学说道。
“上次考试的填空题：地球为什么分白天和黑夜，正确答案是地球自转。”
“那些填了公转的同学老师也能理解：基础知识点不扎实......可陈大计你填的是什么？跟大家说说！”
话说到这里，李靖老师已经“面色凌厉”，处在了爆发的边缘。
意识到自己要倒霉了的陈大计见状，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回答。
“咱......咱哪里知道自转公转啊，咱写的‘因为地球牛逼’......”
这句话一出口，立即引来所有同学的哄堂大笑。
甚至有看热闹不怕事情大的小子，一边狂笑一边高喊：“大计牛逼！”
如此情景地里老师哪里还忍受得住，抬手指着陈某人大吼。
“陈大计，还有刚才喊陈大计牛逼的那个，你们俩一起出去站着！”
“从现在开始，一直站到中午吃饭！”
这段小插曲过后，课程终于得以顺利进行。
华九难一边假装认真听课做笔记，一边琢磨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有......还有徐芳草。
他是有情大帝，朦胧的初恋怎能说忘就忘，即便是因为自己不想牵连人家。
此时的徐芳草，正背着书包一边默默流泪一边快步往自己家里走。
前文说过她家就住在镇上，离学校不远。
走着走着，徐芳草忽然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赶忙下意识的开口道歉。
“对、对不起，我走得急了没看见你。”
抬头看时，自己撞上的却是一名僧袍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