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到底拒绝了姜子默的‘袖子邀请’。
她径直走到一旁，抽了张纸巾，先擦眼泪再擦鼻涕。
控制住眼泪不再流后，她才看向姜子默：“第二次了。”
姜子默显然明白她的意思。
第二次不声不响出现在她的身边，吓人一跳！
“抱歉！”
“姜先生很喜欢和人道歉？”
“不太喜欢。”姜子默认真思索了下：“不过我的确惊吓到了你，并且这一回还是在有前车之鉴的前提下，所以不能狡辩。”
森森唇角翘起了几分，但很快这弧度又降了下去，她感觉到脸上少了什么东西，下意识伸手触摸，结果空空如也。
姜子默弯下腰，从地上捡起那副已经摔碎了的眼镜。
“抱歉。”他没把眼镜递过去，“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
这回眼镜碎了的确是他的锅！
“没关系，只是镜片而已，镜框还是好的。”森森拿了过来，把碎掉的镜片弄掉，抖了抖，又把镜框给戴了上去。
不过镜框也有点歪歪扭扭，所以那眼镜架在鼻梁上一边高一边低，瞧着颇有点滑稽。
“你不是近视。”
森森嗯了声，皱了下鼻子：“戴上眼镜更有安全感。”
姜子默略有些意外。
“怎么了？”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坦白。”姜子默笑道，他有想过森森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戴上一副古板滑稽的黑框眼镜。
不过没想到，她会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
“我年纪小，长的也小，所以很多时候容易被人误会，这样老成点。”森森又推了一下眼镜框：“以貌取人是这个时代的通病，即便嘴巴上说得再好听，大部分人看人的第一眼乃至了解一个人最初的途径还是通过外貌。”
“同意。”姜子默点头。
森森抬头看向他：“我外貌很一般。”
“嗯？”
“学识的话，姜先生你身边应该不缺学霸和高端学术人才。”森森认真道：“据我说知，薄瑟先生与你家的关系也很亲近，他绝对是这个时代的天才之一。”
“你和阿瑟应该不是一个领域的才对。”姜子默笑道。
森森点头：“这不影响我欣赏他，他真的很优秀。”
“嗯。”姜子默点头：“的确。”
“姜先生也很优秀，你在歌坛方面的成就，至今难被人超越，我想你身边也有很多同样优秀的存在，所以……”
森森认真看着他：“为什么是我呢？”
姜子默有些诧异，他本以为自己将那份心意藏得很隐秘。
又或者说，他一直觉得这个一心沉浸在研究中，不理会周遭一切事物小女孩不会感觉到他的那份小心思。
但是……
她真的感觉到了。
并且还当面点破了。
“如果能说清楚为什么，或许也就没有为什么了。”
姜子默回答的很玄。
诡异的是森森居然懂了，她点了点头：“有理，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的道理，适用于两性情感中的表象解释，不过用科学的角度来说，其实还是……”
“多巴胺和内啡肽？”姜子默神色有些怪异：“爱情五大激素？我觉得这个话题可以略过。”
“可以。”森森不是在无关紧要的事上执着的人。
她继续看着标本盒里的神奇小鱼：“对不起姜先生，我对你没兴趣。”
“嗯，感觉到了。”姜子默看着她：“准确说，你是对现有的，已发现的碳基生物都没兴趣。”
森森不置可否。
姜子默笑容古怪了几分：“并且格外喜新厌旧。”
听到这话，森森反而笑了起来。
她笑起来时有梨涡，还有虎牙，看起来格外的甜。
“我喜欢这个夸奖，喜新厌旧也是一种动力。”
凭借这个动力，她不断挖掘发掘着那些隐藏于大自然中的神奇新物种。
姜子默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勾唇笑了起来。
“保持这份热情，挺好。”
“不过，眼镜还是别戴了。”
他摘下了森森架在鼻梁上的歪七扭八眼镜框：“赔你一个新的，毕竟这件事上，我是罪魁祸首。”
“另外……我觉得你不适合戴眼镜。”
森森眨了眨眼：“你觉得是你觉得，并不重要啊。”
这直女言论可以说是非常的绝了！！
如果王晓娜在旁边，绝对要用透明胶把森森的嘴给封起来！我的森教授啊，你这样一辈子都搞不到爱情的啊！
你只能和你心目中的非碳基生物过活啊！
姜子默忍着笑意，半点没有恼怒的样子，他轻笑道：“你眼镜的度数不合适，换一个或者不戴会更好。”
“没准，你能发现一些遗漏的神奇新物种。”
“你有发现？”
“我不懂这些。”姜子默笑看着她，忽然道：“你应该收到了‘女娲’的邀请了吧？”
“你知道‘女娲’？”森森有些诧异。
姜子默是娱乐圈的人，横看竖看都和‘女娲’这个项目不会有什么关联才对？
“你清楚‘女娲’是什么吗？”
“人体未来？”森森道：“生物学方面的一个组织。”
姜子默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会给你惊喜的，森老师不妨答应。”
森森好奇的看着他。
有许多雄性生物为了吸引雌性，会选择一些炫耀的方式展示羽毛。
但森森能感觉到，姜子默并不是在玩这套路，而是非常诚恳且友情的给予她忠告。
“听上去，如果我错过这个邀请，会后悔终生？”
姜子默笑意不改，沉默了会儿道：“明天我就回国了。”
他看向森森：“会吸引你注意力的碳基生物都很特别，虽然我不太想用这个方式再称呼自己。”
“不过，我觉得你或许会对我感兴趣的，前提是，你成为‘女娲’的一员。”
森森盯着他看了会儿：“有一说一，姜先生你已经勾起了一些我的好奇心。”
“需要提示吗？”姜子默笑看着她。
森森摇了摇头。
她眼神精亮，笑容璀璨：“我更喜欢自己去挖掘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