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褚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他想再次回到上一世,可是没用!上次是怎么去的?喝酒!于是,他喝了很多酒,醉了,也睡了,醒来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南篱书局,找南书主!”
他起身,给戚少游打电话,问了南青葙家的地址。到了,按门铃打电话都没人接!南青葙现在在哪?他现在被关在了水牢中,已经一天一夜了!发生了什么?
云梅去那个勾栏瓦舍,南青葙尾随着。她到底去见谁?果然顶着一个带刀侍卫的角色在宫斗剧中还是活不过三集,刚进勾栏瓦舍,就被人给偷袭了,看来四品带刀侍卫技能还是不够厉害,被人给反杀了。所以现在在水牢中挂着。泡了一天一夜,都快泡发了!谁这么大胆呢?敢动官家的人!
“南侍卫醒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南青葙迷迷糊糊地看着水牢外的人。
“因为和十七妹的生死有关,所以必须得弄清楚,你是谁的人!”
“你是——宁王!”南青葙虚弱地说。
“对,就是本王!”宁王笑着说。
“是官家让我查办十七公主之事儿!”南青葙说。
“本王——也是!”宁王淡定的说。
南青葙此时的心里真是十万个草泥马飞奔而过。官家把这事儿交给了两个人去办,南青葙是前锋,宁王是后卫!宁王是个寡王,他没有派系,南侍卫是四品带刀侍卫就不好说。
“那现在是弄明白了我属那个派系吗?”南青葙说。
宁王看着他,倒是有点意思。
“关了你一天一夜,没有人来救也没有人来灭口,目前看,能用!”宁王笑着说。
“那——这算是联盟了?”南青葙问。
“还是你在明,我在暗!”宁王说。
“那我能问个问题吗?”
“问!”
南青葙喝了一口酒,“云梅是寒香院的人,现在怎么成了你的人?”
宁王一笑,“云梅、和袁修容他们原是我母妃殿中的人,后来袁修容成了父皇的人,云梅就跟了她,独立出去了。”
“云梅、袁修容和十七公主的生母骆修仪,她们当年很要好?”南青葙问。
“她们算是一同进宫的,骆修仪成了皇后的女官,袁修容成了我母妃的女官,云梅原本是跟着德妃的女官,后来德妃病逝,就一起到了我母妃的殿中。”
“宁王殿下,您对于十七公主生母骆修仪当年之时,知道多少?”南青葙问。
“骆修仪中邪祟之事儿?”宁王说,“十二年前,和十七妹的事儿一模一样!是有人在复刻,还是同一人所为?”
梁音和江褚一直守在十七公主的星沉殿。秋月给十七公主喂药的时候,梁音一直盯着秋月的袖口,袖口上有红色的粉末,不细看是发现不了。
梁音心理想,“南侍卫发现了小内侍衣服上沾有朱砂粉,淹死在太液池,现在又在秋月的袖口上发现了朱砂粉,秋月也动过法阵的符。”
十七公主吃过汤药,继续睡着。梁音走到秋月身边,“秋月,我看你脸色也不太好,帮你看看!”说着伸手要去替秋月把脉,秋月躲开,“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
说完转身端着汤药退出了殿内。
江褚走了过来,“你在干嘛呢?”他问。
“我瞧着秋月的脸色不太好!”梁音说。
“累的吧!”江褚说,“你也熬了这几日,要不你就在这塌上睡一会儿,十七公主有我守着呢!”
萧雪见冲忙地赶来,一走进南青葙的家,就看见围了一圈人,骆姐看见她来了,连忙走了过来,“雪见!陈阳说青葙从昨天睡到现在都没醒!”
萧雪见进入了南青葙的卧室,江褚在给南青葙做检测。
“江医生,他怎么了?”萧雪见看着熟睡中的南青葙问。
江褚看了看其他人,萧雪见连忙转身,“你们都出去吧!”她看向梁音,梁音领会,拉着骆姐回到客厅。萧雪见关上了门,回到床边,问江褚,“他——”
江褚说,“只是在深睡中!”
萧雪见问,“会——有危险吗?”
“醒不过来,就会像植物人一样!”江褚说。
萧雪见的脸色变得蜡白。
“南篱书局的事儿——你是不是也知道?”江褚问。
萧雪见点了点头。
“可是以前,他想回来瞬间就能回来!”
“我也去过——那边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儿,他——暂时回不来了。”江褚说。
萧雪见变得焦虑了起来,如果师傅在,自己还能有个人可以问。她连忙拿出了手机,给小五打电话。
“小五,南青葙他出事儿了!”
小五正好回北京了,连夜就赶到了南青葙的家,一起来的还有余钟暮。
小五看着床上的南青葙,他在青奕书局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他躺在了南青葙的身边,拉着他的手,闭上眼睛,萧雪见他们等着,可是过了一刻钟,小五睁开眼睛的时候,还在这儿。
小五下了床,拉着萧雪见,“老柏——他——是不是——”小五眼睛发红,“以前我都可以跟着老柏一起进出南篱院,为什么现在不行,只能有一种解释,老柏——不在了,我和他的血契结束了,所以再也不能出入书局了!”
萧雪见抱着小五,安慰着他!
余钟暮看着深睡中南青葙,“南书主!南书主!南书主!”
萧雪见问,“你以前和老柏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吗?”
小五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也有过!”
余钟暮连忙问,“那他是怎么醒的?”
小五说,“那时我能进出书局!”
“因为血契!”萧雪见说。
“可能!”小五说,“老柏那次昏睡了三天三夜!当时我也吓坏了,但是我一拉他的手,就去了他当时在的书中。才知道他被困住了,忘了书局外的世界了。”
“那你们是怎么出来的?”江褚问。
“帮着他脱困后,就出来了!”小五说。
“南书主怕是也被困住了!”余钟暮说。
“那怎样才能跟他签订血契?”萧雪见问。
南青葙在暗处看着秋月从慈元殿的后门进去了,他折回了星沉殿,梁音正好醒来,他给梁音使了个眼色,梁音悄悄地往南青葙那边走去,他们出了星云殿,往太液池那边走去,拐到了竹林中的凌寒亭,确定没有人再跟着他们。
“秋月去了慈元殿!”南青葙说。
“揭符的人除了那个淹死的小内侍,还有秋月。”梁音说。
“小内侍和秋月,不是一拨的。”南青葙说。
“你的意思是小内侍是仁明殿的?”梁音说。
“黑猫!是小内侍抱进星沉殿的。”南青葙说,“有人说看见过他老往冷宫方向去,仁明殿的云棠姑姑去过冷宫。”
“你怎么知道云棠姑姑去过冷宫?”梁音意外。
南青葙一笑,“有人告诉我的!你放心,消息可靠!”
梁音点了点头,“也就是说十七公主的这次遇险,两殿都参与了。慈元殿中的那位怕也是个假菩萨。”
“还记得第一次我们遇见的十七公主中邪祟的事儿吗?”南青葙问。
“一直没找到那个会腹语的人!”梁音说。
“我查过秋月的出身,”南青葙说,“她出身杂耍团!后被卖了,被送进了宫中。”
“所以,是她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梁音说,“但十七公主的确是被祝由术中的催眠术给控制了。也就是说,有人会这术法!如果和十二年的骆修仪中邪祟事件是同一个人,那这人年纪还不小!”
“如果不是一个人呢?”南青葙说。
“宫中会催眠术的人,会不会和祝由科的人有关?”梁音自言自语。
“南青葙!南青葙!南青葙!”
“南书主!”
南青葙好像听到有人在喊他,他转身看着四处的竹林,并没有看见有人。
“你——听见了吗?”南青葙问身边的梁音。
梁音看着南青葙,有些疑惑,“听见什么?”梁音仔细地听着,除了有些细微的虫鸣,就是风过竹林的沙沙声。
“南青葙!南青葙!南青葙——”
南青葙睁开了眼睛,看见了一群人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