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府内。
一阵凄惨痛哭伴随着摔天砸地的破碎声,响彻云霄。
“啊,我的儿啊…”丁县令瘫坐在地,凄厉的痛哭,“我可怜的儿啊!”
仆人们跪倒一片瑟瑟发抖。
丁县令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忽然发怒抄起地上的茶杯就往那些仆人脸上砸,喝道:“我要你们有何用!连个能治病的郎中都找不到!”
茶杯重重的摔在仆人脸上,他连躲都不敢,只是不停磕头求饶,“老爷息怒,老爷息怒。”
“滚!找不到你就可以死了!”丁县令似是没发泄够,起身又踹了几脚。
急忙走来的管家,见状皱起了眉,在外边犹豫半天,想进又不敢进,之后一拍手,硬着头皮进了。
“老爷…”
管家还未说完,就被丁县令狠狠摔了一巴掌,骂道:“狗奴才,没点眼力见?”
管家被煽的脑袋嗡嗡响,嘴角还流了血,他低着头说:“府府外有人求见说,说是能治好大少爷的病。”
“让他滚!”丁县令几乎想都没想就说。这些日子多的是为了银子守在府外的假郎中,一个个都废物的要命!要不是律法牵制,他早就抓来全砍了。
管家吓的一个激灵,又道:“他说他叫钱大师…”
“钱大师?”丁县令听过这个人,在驱魂师里有点名头,可是连九幽阁都说治不了他儿子,说要请大夫看病,这钱大师又不是大夫,有什么用?
“他说他有法子治好。”管家捂着半张脸又道。
丁县令眼珠子一转,想了想说:“那就让他进来,治不好我让他好看。”
不一会,沈忘川几人就被请进了正厅。
丁县令坐在上头,并不给他们赐坐,直奔主题道:“哪个是钱大师?”
“回老爷,是在下。”沈忘川为了待会方便,便顶用了有大钱的身份,他上前两步,行了一个抱拳礼。
丁县令拨开茶杯里的茶叶,没用正眼瞧他,冷冷道:“你说有本事治我儿的病,要是没治好,我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若是治好了,县令赏多少银子呢?”沈忘川低着头又道:“若是治好了,可否请县令满足我们一个愿望?”
“哦,你倒是贪心,又要银子,又要本县令满足你们愿望。”丁县令有了兴趣,抬起了头与他对视。
“混迹江湖总是要吃饭的。”沈忘川笑笑。
“可以,只要能治好我儿子的病,本县令可以赏。”丁县令唇角勾起一丝杀意说:“不过,你们要签一个生死状,既然狮子大开口,完不成自然是要接受我的惩罚的。”
有大钱紧张的扯了扯沈忘川的袖子,偏头命令道:“别签!咱们都不知道他儿子什么病,治不好怎么办。”
沈忘川回头看了眼挑着眉的奈何,小声回道:“咱不是还有奈何吗?治不好大不了跑路,再说了,不从这个县令这里骗点银子,怎么还那一屁股债?”
有大钱松了手,看了一眼奈何又安心了,心中不禁感叹沈忘川捡的这娃真有用!
“说什么呢?”丁县令不耐烦皱眉。
沈忘川回头回道:“可行,县令。这生死状我们签。”
“好!爽快!”丁县令大笑,这下终于有机会杀几个人泄愤了。
几个人签了生死状后被领到了大公子屋里。
大公子面色乌青,哈喇子流到了胸口,正抱着一个碗呵呵呵的傻笑,嘴里还念叨着好吃好吃。
见到沈忘川推门而进,就立马扑上来,傻哼道:“好吃你好吃。”
奈何眼疾手快,一把将沈忘川护到了身后,嫌弃的要死。
“呜呜呜,我要吃。”大公子见抱不上沈忘川,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哭,“我要吃你,呜呜呜。”
我吃你大爷!奈何真想一脚踹死他算了。
“哎哟喂,我的仔啊。”丁县令心痛的要命,连忙跑进来扶他起身。怒视道:“贱民一个,碰一下还少块肉了?”
奈何脚步一动,正准备一脚踹飞这两人。沈忘川就立马拉住他,笑道:“误会啊县令大人,主要是贵公子这病,不宜人碰,这越碰啊,人越傻。”
丁县令一怔,嗤之以鼻道:“你说的什么屁话,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病?”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现在您的儿子身上带着煞气,这人啊最碰不得,你想啊,您是他爹,他总不能让煞气伤了你吧?所以他便只能反噬自己了。”
“这反噬的越多,人的神志便越乱,贵公子此刻非常危险啊,都要噬心入骨了。”沈忘川说的头头是道,时不时还叹两口气,装作非常可惜的样子,直把丁县令说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