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墨忱远下意识的将江暮云护在怀里,黑色的珠子靠近他的瞬间,在空中自动爆开,一股蓝色的粉末瞬间将墨忱远包围。
来不及躲避,眼睛就掀起一阵剧烈的刺痛,眼前一黑,所有的影象顷刻消失,他……竟然看不见了!
墨忱远痛苦的闷哼一声,痛的额头青筋暴起。
“老公你怎么了?”江暮云手忙脚乱,想去抱住墨忱远,但男人痛苦的将她推开。
剧烈的疼痛,让墨忱远紧握双拳,重重砸在墙壁,愣是将坚硬的墙壁砸出一个深深的凹坑。
他的拳头鲜血直流,可仍旧不断在墙壁捶打,似乎这样,能缓解眼睛带来的痛处。
他的眼睛已经红肿的很高,看的江暮云触目惊心。
“快拦住他!”江暮云冲着一侧的手下大声命令。
助理等人迅速过去,废了好大劲才将墨忱远控制住,但他仍然狂躁不止,只能将镇定剂注入他体内,男人这才晕过去。
范翼被人摁在地上,头也被一个手下狠狠踩着,却仍然不忘拽正胸前的红色领结。
“墨忱远,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我范翼死又能如何,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哈哈……”
“你这个混蛋!”
江暮云怒气冲天,奔过去揪住范翼的衣服,狠狠甩了他几个耳光。#@$
“他要是有事,我一定让你十倍补偿!”
江暮云语气带着十足的暴虐,这跟她平时柔善宽容的性子完全不用。
拿起刀子狠狠的刺了范翼几下解恨,带着墨忱远急匆匆的赶赴最近的医院。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范翼兴奋的继续狂笑,而后不安分的挣扎,却被墨忱远的手下一并带走。
十分钟后,来到最近的医院,墨忱远被送进手术室急救,但不到五分钟,就被几个护士从里面推出来。%(
“你们为什么不给他治疗?他很严重,拜托你们抓紧时间,再晚他的眼睛就保不住了。”
江暮云拽住一个年迈的医生用力摇晃,眼底的担忧和哀求极度浓郁。
医生脸上的无奈她不是没有看出来,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求求你了,快点救我老公,他不能失去视力,你们快救救他……”
到了最后,江暮云再也忍耐不住,嗓音彻底哑了。
“对不起这位太太,您老公眼睛中的是一种国际新型毒药,这种毒会对角膜造成不可逆的损伤,他的眼睛可能永远恢复不好。”
“什么?”
江暮云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眼泪跟着夺眶,却被她强行忍住。
“不可能,不过是一些药粉进了眼睛,不会这么严重,医生你一定有办法,不管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只要让我老公恢复……”
“对不起……”
医生低垂着眉眼,沉痛又无奈的再次道歉,彻底粉碎了江暮云内心仅有的希望。
宛如将一把尖利的刀子,狠狠戳进江暮云的内心,又在里面疯狂搅拌。
江暮云的眼泪再也克制不住,大颗大颗的掉落,整个瘫坐在椅子上,任由愧疚和自责肆意弥漫……
“夫人,您别难过,墨总现在需要您,我想一定有办法。”
助理面色凝重,眼里没有表达的难过不比江暮云少多少。
“对,一定有办法,我不能放弃,我不能让忱远变成一个瞎子!”
江暮云消失的希望再次燃起。
她的老公像极了耀眼的太阳,他是绝对骄傲的化身,所以她无法想象,失明会对他造成多大的打击。
想到他会因此自怨自弃,或是每天郁郁而过,她的心便再一次被碾压成粉末!
她不能,绝不能看墨忱远那样,那会比一刀杀了她还要痛苦!
给墨忱远上了点止痛消肿的药,送到一般病房观察。
墨忱远仍旧没醒,江暮云握着他的手,看着男人因为疲惫奔波而凹陷下去的脸颊,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趴在墨忱远身上,江暮云再难控制内心的崩溃。
面对歹徒的威胁,她一次次的临危不乱,过去生活的各种苦,也不会压倒她,更不可能让她掉下一滴眼泪。
可看到墨忱远如此的模样,她再也忍不住眼泪的决堤,就这样趴在墨忱远身上哭了个痛快!
翌日清晨,墨忱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老公,你醒了?眼睛还疼吗?”
江暮云心底掀起一阵狂喜,立刻握住墨忱远的手。
“我的眼睛怎么看不到了?我在哪里?”
墨忱远慌乱的起身,却因为看不见的缘故,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在医院,你的眼睛受了伤暂时看不到,不过治疗一段时间,一定可以好。”
江暮云急忙扶起墨忱远,一边将他摁在床上,一边语气温柔的安抚。
“我真的还可以看到?”
墨忱远蹙蹙眉头,有些不敢相信的质问。
“当然,我说可以就可以,难道你不信自己老婆的话吗?”
江暮云对着墨忱远的胸口,轻轻捶了一个粉拳,故意装作轻松的姿态。
男人眼底的担忧这才消失一半,精准无误的握住江暮云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口。
“我信,姐姐说什么我都信!”
“那你最近要好好休息,不能劳累和担忧,不然眼睛好的很慢……”
拉着他的手,江暮云强装着镇定的安慰。
“老公,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让你的眼睛恢复,你一定不会有事……”
最后的一句话,让墨忱远敏锐的感觉到女人情绪的低落。
长臂一伸,将江暮云用力的揽入怀里。
摸索着在她脸颊覆了覆,却发现女人的眼睛周围全是湿润。
他的眸光微暗,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乖,不哭,我没有怪你,如果可以选择,我还是愿意为你受伤。一个男人如果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墨忱远,你这个大傻瓜!”
江暮云刚刚平复的情绪,再次因为墨忱远的一句话而崩溃。
像极了一个经受巨大摧残的小奶猫,躲避在墨忱远怀里需要守护。
抱着墨忱远的腰,眼泪不受控制的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