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变客气，让江暮云以为，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一定是最近没休息好。
江暮云对他笑笑：“你可以来问我。”
“谢谢江总，那我以后就要麻烦江总多指教了。”何远的笑容又重新绽放。
江暮云点点头，“你继续忙吧。”
不远处的人看到这一幕，很不爽。
尤其是部门里的男生，最近总是看到这个新来的何远盯着江总看，火气就突突往上冒。
慢慢的，茶水间已经成鄙视何远的场所。
“他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吗，就整天睁着他那双眼睛偷瞄江总。”
男生撇撇嘴，很不服气，“江总这么优秀的女人，哪里是他能配得上的。”
“严谨点，他不是偷瞄，他是光明正大的看，我们这些仰慕江总的，都没像他这么过分。”
他们几个当初进公司，虽然说是为了工作挣钱，但在江氏待久了，越发被江总的个人魅力所倾倒。
现在一个刚入职没两月的新人，行为就敢这么大胆。
别的男生越想越不是滋味，语气更加酸溜溜，“他看得再多，江总也不会搭理他的，以为多跟江总套近乎，就能入得了江总的眼了？”
“他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做着能傍上江总的大梦呢！”
其余人觉得嘲笑得痛快了，哈哈大笑起来。
“哎，别说了。”
其中一个男生拉了拉嘲笑最大声的那个。
紧接着，众人就看到墨忱远拿着水杯走进来，立刻都闭上嘴巴。
墨忱远当他们是空气，没看到，不理会，接完水就离开。
“你们真是没出息，他一来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男生烦躁的放下水杯，“刚才不是还骂得很过瘾吗！”
“那也没办法，那小子工作能力还行，上周又升职了。”
他们虽然敢在墨忱远的背后议论几句，但是正面刚，还是有所忌惮的。
谁也不能担保，这小子一路升升升的，哪天不会成为他们的顶头上司。
“好气，干不掉他还看着他每天在江总面前晃。”
墨忱远把身后的议论声抛远。
升职不是他的主要目标，拦住谢衾才是。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四次，谢衾没能见到江暮云，又是自己灰溜溜的回去。
谢衾神色冰冷的走在街上，怎么想都觉得事情太多巧合。
每次他去找江暮云，不是被泼咖啡，就是助理说江暮云已经出去，让他不要等。
“谢衾！”
昭箐又从街角跳出来，“要不要跟我共进烛光晚餐？”
谢衾没应她继续往前走。
昭箐现在多了帮手，莫名的自信，跑上去继续说：“你看你今晚也是自己一个人，江总有事忙去了，不如就跟我拼个桌呗。”
谢衾神色一滞，目光开始警觉起来，“你怎么知道她在忙？”
这很难不让他怀疑，这些天的事是不是昭箐捣鬼。
昭箐却一脸坦然，“我看到你没能接她下班，就知道了啊。”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要不要跟我去吃饭？”
谢衾皱眉考虑片刻，还是点了头，“地点你挑。”
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试探试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你第一次答应跟我约会呢！”
昭箐心里乐开了花，当然这时候她没忘记她的革命战友。
趁谢衾没注意，偷偷给墨忱远发了一条信息。
餐厅内，烛光晃动。
谢衾内心想着事，西餐吃得心不在焉。
“是不是你让人连续泼我两次咖啡？”
他也不想兜圈子，直接质问昭箐。
昭箐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是我喜欢的人，又不是我的仇人，我泼你咖啡干嘛。”
不得不说，墨忱远也真是绝了，每次出手都这么精准。
不像巧合，又胜似巧合。
谢衾忍了忍，“那么故意在我到来之前，把暮云支离公司。”
“那也不是我啊。”
昭箐从碟子里给他一块切好的牛排，“你怎么不想想，江总是真的遇到急事才离开的，而且我都很久没去江氏了，不清楚她的行程。”
谢衾看从她这里套不出话，只能警告道：“你最好别插手这事。”
这话如果放在以前，昭箐绝对会生气大骂。
但现在气氛正好，又是她跟谢衾终于有进展的第一步，警告的话就跟情话似的。
“我知道啦，我不插手，好好吃饭。”
……
【谢衾已经被我留下用晚餐了，剩下来的你自己发挥，别怪我没提醒你。】
墨忱远看着躺在手机里的信息，想了想，拿起桌上的文件，走去办公室。
“江总，我能进来吗。”
他敲了敲门。
江暮云放下钢笔，“进来。”
“怎么了。”她对待新员工一直很好，为了不让新员工紧张，还笑了笑。
“江总，这份策划书我有好几个地方看不明白。”
墨忱远把策划书摊开。
江暮云一看，“哪里不懂？”
他又认真的用手指在上面戳了戳，“这里。”
“嗯，这个地方的用词是专业术语，你刚进来看不明白也正常。”
她嗓音温温柔柔的，墨忱远的心都跟着柔下来。
这个场面，他不知道已经梦到多少遍了。
终于能离她再近一点。
还能闻到她身上独特好闻的气息。
“还有这个。”
他又戳了戳另外一页。
“这个啊，回头我让助理发给你相关的资料，你花个半小时看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江暮云讲得认真，一点都没注意到，此时男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
“策划书只要摸准真正的用意，其实不难，哪怕细节把握不到位，但掌握大方向就会很好办。”
她是真的没有保留的想要教会人。
“我这么说，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江暮云问。
“……”
新员工没回应。
“何远？”她抬起头。
墨忱远立刻收回视线，装作认真思考的模样，“我懂了很多，听江总的话，我感觉可以少读十年书。”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江暮云怔了怔。
“怎么请教问题最后还夸起人来。”
墨忱远弯弯唇角，“我说的都是实话。”
“江总，你应该不会嫌弃我烦吧。”他又说：“我下次还跟你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