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尽管暖阳高照,但终究是秋末初冬季节了。
可熊孩子是不会理睬这些的,他们趁着正午阳光刚好,在河边抓泥鳅。
“我发现了一条!”
“哇,好大啊!”
“快过来!堵住它,千万不能让它逃回洞里!”
几个熊孩子围追那只可怜的泥鳅时,也顾不上湿了裤子,开心的大叫着,把水花扑棱的四处乱溅。
那只泥鳅更怕,更慌乱,拼命躲闪着熊孩子们的手,逃往它的洞穴。
“不要让它进洞!”
“我挡住洞口了!”
“哈,这只泥鳅太笨了!洞口就在它眼皮底下,它愣是没冲进去!”
“卧槽——”
“泥鳅进洞了!”
“这不是它的洞!”
“看这洞口,估计是水蛇,或者龙虾的。”
“还要不要抓它?”
一个年龄最小的孩子,有些担心的问:“万一洞里有水蛇,或者龙虾呢?那玩意,可是会咬人,掐人的。”
“万一没有呢?”
年龄最大的孩子,和同伴对望了眼:“我试试。”
“东方哥,那你小心点,别被里面的东西咬到手。”
在几个孩子的嘱咐声中,那个最多十岁的“东方哥”,毫无畏惧的冷笑一声,索性跪在岸边,伸手去洞里搜寻泥鳅。
几个孩子紧张的看着他:“东方哥,抓住泥鳅了吗?”
“碰到了,滑溜溜的。”
东方哥缩回手,甩了甩泥巴,又跪地伸了进去。
“碰到了。”
“抓住了!”
“哎哟——”
东方哥再次缩回手,甩了甩泥巴,满脸懊悔的样子:“但又跑了。”
年龄最小的孩子,看着东方哥的右手,再次深深的伸进洞里后,更加担心:“东方哥,要不还是算了吧。万一里面有水蛇,或者龙虾伤了手。”
他的话音未落——
东方哥忽然大叫一声,猛地缩回了手。
几个孩子慌忙看去。
东方哥的右手里,有一只很大很大的龙虾。
那只大龙虾的钳子,狠狠夹住了东方哥的食指。
鲜血——
正顺着他的手掌户口,往下滴落。
“哎哟妈呀,好疼啊!我受伤了,快给我包扎伤口啊!”
东方哥猛地甩手,把那只龙虾甩开后,凄惨的声音大叫。
一个孩子慌忙从旁边的地上,拿起白色的背心,按在了他的手指上。
很快,鲜血就染红了白色背心。
东方哥吓得嗷嗷大哭:“血啊,血啊!出血了啊,我流血了啊!我要死了啊!”
我要死了——
陈子佩神情恍惚中,下意识的这样想着,却没忘记盯着被单上的红。
她的脸上,带着最幸福的笑意。
忽然!
砰——
简易桌子上的玻璃杯子,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砰地碎裂。
李东方本能的停住——
整个世界,忽然倾斜,摇晃了起来。
“怎么回事?”
“难道地震了?”
“还是——”
就在李东方满头雾水的这样想时,突听子佩惊叫:“东方,快跑,房子要塌了!”
房子要塌了?
我正和陈子佩同志,举行着最神圣的夫妻仪式,还没找到传说中的感觉呢,房子怎么就要塌了呢?
跑?
往哪儿跑——
李东方当前正处在男性荷尔蒙,呈几何形状高速增长(俗称什么上脑)之时,反应明显比正常状态下,要慢了几倍不止。
幸好陈子佩在某个瞬间,及时清醒,再也顾不上别的,抬手推开李东方,跳在了地上。
就在她双脚落地的瞬间,眉头再次猛地一皱。
疼——
她哪儿还顾得上别的?
只是满眼的惊恐,看到墙皮之类的哗哗下落后,伸手就把刚要从床上坐起来的李东方,推倒。
“东方!别怕,有我在!更不要乱动!”
陈子佩嘶声大叫中,头脑忽然从没有过的清醒,抬手抓起被单,就包住了李东方。
我一定能把东方带出去的!
一定一定一定!
一定——
陈子佩心中疯狂的嘶吼着,弯腰把被被单包住的李东方,抱在了怀里。
此时——
向西边,也就是向旅店后墙倾斜的房子,已经和地面呈现出了75度角的样子。
冲出门外,跑楼梯出去,那是肯定不行的了。
还有窗户!
子佩抱着李东方,嘴里发出一声凄厉,更尖尖的叫声,扑向了窗口。
其实——
就凭陈子佩在杀人后,面对特勤的询问,都能像没事人般的镇定功夫,她突遭房子要倒塌时的意外后,也能保持足够的冷静,跳窗逃走。
可是——
李东方在!
是她把李东方,约来这儿的。
如果李东方真有个三长两短,子佩就觉得她死上一万次,也无法原谅自己的。
这就是关心则怕了。
幸好她没有慌乱!
甚至——
就在她抱着李东方扑向后窗时,还能抬脚,把已经从床上滚落到地上的背包,一脚踢向了窗口。
哗啦!
背包砸碎了窗户上的玻璃。
不等被砸碎的玻璃落地——
手指还在流血的东方哥,看着几十米外向河岸倾倒的房子,叫道:“啊!房子咋倒了?我的个天!有人从窗户里跳了出来。”
“是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
“她还抱着个白色的东西。”
“难道,她就是江湖上的飞天大盗?”
几个熊孩子,看到有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抱着个白色的东西,抢先砸下来的房子一步,噗通落在河中后,立即联想到了武打电视里的飞天大盗了。
甚至还有个熊孩子叫道:“东方哥,我们要不要去捉拿飞天大盗?”
“跟我上!捉拿女大盗!”
东方哥高高举起带血的右拳,嗷嗷的叫着,却转身就跑。香满路言情声明:本站所收录作品收集于互联网,如发现侵犯你权益小说、违背法律的小说,请立即通知我们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