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一大家子吃个饭
彦凤宁来深州上班后,就将她妈妈赵淑慧接过来一起住,一来互相有照应,二来也是让她帮忙接送念念。
“行,既然人齐了,咱们就去酒店吃饭吧,孩子们刚才都喊饿了。”
倪之菱放下手里的活说道,这吃饭为大,尤其是正在长身体的孩子们,可千万不能饿着。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门,也没坐车,就沿着深州喧闹的长街说说笑笑往饭店走去。
饭店位于海边,离他们住的地方不太远,十几分钟的路程就抵达饭店门口。
看着这金碧辉煌的建筑,倪之羽叹息道,“这深州果然比咱们兰城要发达,不说别的,就这建筑,人家建的就洋气。”
“那肯定了,这里是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这里流行的东西,起码要比内地领先十年!”
倪之菱笑着说道,所以这两年许多人开始南下淘金,而她作为先驱者,早已趁着改革的东风站稳了脚跟,已经成为最先崛起的那一批人。
“五年前,这里还是一片滩涂荒地,五年后,这里已经是深州最繁华的地段,时代变迁很快,咱们这一代人,都老了!”
听到倪之菱的话,杨若薇也有些感慨,“可不是嘛,我有时候总觉得自己还年轻,可看看孩子们,才发觉自己老了,这两年,眼角的皱纹都长出来了。”
确实,自打倪宝珠生了孩子,杨若薇更加忙了,疲劳让她的衰老速度更快了些。
倪宝珠心中愧疚,“妈,谢谢你照顾我和孩子们。”
“傻孩子,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我不照顾你照顾谁?这衰老是正常过程,妈不伤感,妈反而觉得很高兴,现在的生活很充实,我很喜欢。”
杨若薇一手抱着史向东,一手摸了摸倪宝珠的头发。
“史战南,你就不能替妈抱抱孩子吗?他都两岁多了,太沉了!”
倪宝珠看着两手空空的史战南,忍不住低声抱怨道。
史战南一脸无辜,“我刚才出门就要抱啊,妈非不让我抱,而且史向东这小子,还不肯要我!”
不等倪宝珠说话,杨若薇已经开口说道,“我不累,我就喜欢抱着孩子,你妈我有那么娇贵吗?我以前负重越野跑,那重量,可比一个孩子重多了。”
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倪宝珠心服口服,嗯,自家的妈,肯定最厉害。
一行人进了饭店,大堂经理看到倪之菱进来,忙毕恭毕敬迎上来,说道,“倪总,晚上好。”
“包间都准备好了吗?”
倪之菱微微点头,声音淡淡的,露出一种睥睨天下的霸气感,与在家时的随和可亲完全不同。
大堂经理忙回答,“好了,都安排好了,两桌,二十个座位,菜也已经准备就绪,随时上菜都可以。”
“那先带我们进去,等我们人来齐了再上菜也不迟。”倪之菱示意大堂经理前面带路。
深州大酒店作为深州第一家五星级酒店,装潢风格很是别致。
进了大厅,就处处流露出海洋风情来,甚至四面的墙壁都是透明玻璃,里面养着各种海洋生物,在灯光的变化下,鱼儿游动,很得孩子们喜欢。
几个孩子趴在玻璃上看着形态各异的鱼儿,一脸的兴奋。
“姥爷,快看快看,那是大海龟!”
史月嬅拉着倪之羽的手,指着玻璃水箱中那个悠闲的海龟惊喜说道。
倪之羽蹲下身来,将史月嬅搂在怀中,笑着说道,“嗯,姥爷看到了,是不是比电视里的海龟好玩儿?”
“好玩好玩,真好玩!”
史月嬅拍手笑道,她的脸颊被打水箱中的灯光照亮,小脸红扑扑的,一双眼睛熠熠夺目。
倪之菱揉了揉史月嬅头顶柔软的发,说道,“喜欢玩儿就天天来,这里不光好玩,海鲜也好吃哟!”
正说着,只见彦凤宁踩着高跟鞋匆匆忙忙进了酒店,跟在她身后的,是一名身影佝偻的老妇,不用问,自然是彦凤宁的妈妈赵淑慧。
“叔叔,阿姨,对不起,今天有课,我来晚了。”
彦凤宁披着长发,化着淡妆,穿着合体的小西装,整个人看上去很是利落清爽。
倪之菱笑,“没事儿,我们也刚到,来,带着你妈妈去里面坐,等昧,你去通知服务员上菜吧。”
倪等昧奉旨而去,倪宝珠上前拉着彦凤宁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一两个月没见,变化挺大啊,俨然就是个职业女性。”
听到倪宝珠的打趣,彦凤宁笑,“你少贫嘴,我这是学校的工装,什么职业女性,我可是老师!”
“是,是,彦老师好!”倪宝珠大笑出声,真好,这么多年了,她们还能坐在一起聊天。
念念正在玩儿小鱼,看到彦凤宁进来,他一脸兴奋扑上来,搂着彦凤宁的脖子,叫了声,“妈妈。”
“乖儿子!”
彦凤宁亲了亲念念的脸颊,一脸的宠溺与疼爱。
赵淑慧跟在身后,眼中也满是慈祥,“念念,今天上学有没有淘气?”
“没有,今天老师还表扬我了,姥姥,我得了小奖品哦,一会儿回家我送给你。”
念念一脸得意对赵淑慧说道,这些日子一直是赵淑慧照顾他,他与这位姥姥也很亲。
赵淑慧虽然没有文化,甚至说是目不识丁,可却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即使念念不是她的亲外孙,然而她对念念的疼爱,丝毫没有半点掺假。
张正源和她女儿的纠葛她多少能看出来点,而且作为亲妈,她也看得出来女儿喜欢张正源。
只是,她心中一直都有芥蒂,总觉得女儿一个黄花大闺女,与张正源不明不白牵扯到一起,对女儿的名声不太好。
杨若薇上前拉着赵淑慧的手笑道,“大姐,走,咱们进去坐着聊,咱们上次见面,还是去年在兰城吧?当时匆忙,都没和您好好说几句话。”
赵淑慧与杨若薇本就不是一路人,此刻在这金碧辉煌的酒店里,面对这些身份地位比她高出无数倍的人,她有些紧张,有些不安,甚至拘束到手脚不知道该放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