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转身看向中也,暖洋洋如同阳光似的头发,带着些不羁实则温柔的笑容,确实是她以前认识的中原中也,而不是那滩没有任何思想的血水!
真是太好了!
夭夭通红的眼眶中,有热泪急急的滴落,让她来不及擦去。
“不……”夭夭刚一出声,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抖得厉害,根本就没办法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她明明想说,自己并没打算买帽子!
光凭这一个字,岂不是会造成误会?!
但是,她但凡能再平静地说出一个字,让她把名字倒过来写她都愿意。
误会就误会吧,她得尽快跑!
中也只听着女孩带着哭腔说了声不,就抱着猫要往外跑。偏偏她头上的猫不知道是饿了还是不高兴了,一爪子抓下女孩脸上过于巨大的墨镜,露出里面一双绯红的美眸。
中也发誓,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眼睛,好看到让他的心脏都跳得像是在打鼓。
可这样一双眼睛里却蕴满泪水,一滴滴地掉落下来,每一颗似乎都滴在他心上。
漂亮眼睛正对着他哭,就因为他刚刚要抢下那顶华丽的帽子吗?
“不,不就是顶帽子?我突然不想买了,你也别哭了!”中也手忙脚乱地拿出手帕递给夭夭。
声音傲慢中带着点小心翼翼,还是中也先生一如既往的说话方式!
夭夭眼中的泪掉得更凶,她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不然她哭得像傻瓜的样子会持续更长时间。
连掉在地上的墨镜都没捡,夭夭抱起猫就往外跑,肩膀被一双温暖的手抓住。
“我都说让你买了,你跑什么?!”中也走到夭夭面前,表情不解中似带着些火气。
可一看到夭夭那双眼睛,他的火气立刻消得无影无踪。
“我知道了,你没带钱是吧?没带钱就没办法把那顶超漂亮的帽子买走,回家取钱的时间帽子又可能被别人买走,你在担心这个是不是?”
夭夭想摇头,她又不是帽子收集狂,才不会因为这个哭。
可若摇头,她就还得说话,还得解释!
她现在都快哭成鬼了,哪还有精神解释?
夭夭犹豫了片刻,郑重的点点头,就当他说的是对的吧!
中也脸上苦恼的表情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笑着拍拍夭夭的肩膀,就大方地让店员取来帽子,付了钱。
“看在你能理解这帽子漂亮的份上,送你啦,要心怀感激的接受啊!”
中也想把帽子戴到夭夭头上,偏偏三花猫占据了帽子的位置,此时正虎视眈眈看着他,他敢戴帽子,它就敢挠他。
真是只不可爱的猫!
中也把帽子塞到夭夭的怀里,很认真地说道:“拿着,送你!”
夭夭情绪慢慢平静下来,道了声谢,捡起墨镜,抱着帽子走出商店。
她都离开了,中也应该也会很快忘记这件事吧?毕竟做为港口MAFIA的大干部,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忙的吧?
夭夭走了好久,都绕着冷饮店走了好几圈了,中也为什么还要跟着她?
夭夭停了下来,有些发呆地看着冷饮店里的那各种口味的冰激凌,店员也投来善意的微笑。
“客人,要点什么口味的冰激凌?”他是对着中也说的,边说还边挤眉弄眼。
“抹茶怎么样?还是奶油?巧克力?”中也在店员的颜艺表演下,隐约领会到点什么。
他怎么忘记了,这爱哭的漂亮眼睛,她身上没有带钱呀!
他就说她怎么老绕着冷饮店转圈!
“巧克力。”夭夭无奈地回答道,好像她和中也的误会越来越深了。要不今天连续的狂奔消耗了她太多力气,她早就跑了!
中也把巧克力冰激凌递给夭夭,看着她拉下口罩吃了一口,脸上的笑更加灿烂,甚至有点傻兮兮的。
“很好吃。”夭夭微笑着把冰激凌递到中也唇边,“你要尝尝吗?”
不远处,小银正在努力装着路人路过。
……
时间如同指间的流沙,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夭夭过得还不错,她见到了她惦念的人,也没有被认出来。
时间也快到她服用后悔药的时间,夭夭怀疑等两个世界重合的那一瞬才是她完成任务,正式回归的日子。
而横滨某几个地方,正有人烦躁地想要打人。
比如武装侦探社的乱步,比如港口MAFIA大楼里的芥川,再比被偷家的福地。
“啊!是谁偷走了我的脑子!我应该记得的,可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乱步捏着下巴,在会客厅里转来转去,转得太宰都有些头晕。
“我也有这种感觉,梦里的美人到底是谁?怎么就不出来见见我?”太宰滩在沙发上,像堆没骨头的泥。
与谢野没理这两人,这一两个月来,他们每天都在同一个时间犯病。
她环视了一圈,上班时间早就过了,最遵守时间的国木田却还没过来,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社长,国木田今天有其他工作吗?”与谢野问道。
福泽先生的目光从文件柜上移开,神情略显恍惚地摇头,他并没给国木田安排特殊工作,说起来最近工作就很少。
“可能遇到什么问题了,我打电话问下。”与谢野的视线掠过装满黄金的文件柜,僵硬地转回头去找手机。
也不知道是谁钱多得花不完,给他们文件柜里塞满了黄金。
“不,不用了!我回来了!”房门打开,国木田一脸汗地走进来,迅速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灌了进去。
大家自动围观过来,好奇打量着国木田。他的衬衫都被汗水浸湿了,正黏糊糊地沾在身上,头发也像水洗了似的,还在往下滴着水。
“你这是被狼撵了?怎么这个样子?”太宰围着国木田转了一圈,完全没有同伴爱地笑着问。
国木田补充完水分,警告地看了眼太宰才解释道:
“有人监视侦探社,我去追那个人了。哪想到她跑得比兔子还快,我追了她两个小时,硬是把人给追丢了!”
国木田嫌弃地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坐到椅子上,拿出本子开始画画,很快一张栩栩如生的人物素描跃然与纸上。
“就是这个人,有人见过吗?”国木田把画递给离他最近的太宰,乱步也凑过来看。
“这脸挡得也太严实了。”太宰眯着眼感叹一句,手指划过女孩挡在脸上的那只猫身上。
这只猫,好几个人曾经看到过,福泽先生甚至还喂过它小鱼干。
“找到她!所有答案都在她身上。”乱步点着抱猫的少女,忽然咬着牙气呼呼地说道。
没人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