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死到临头,还敢在这腻歪,妈的,杀了此人,弟兄们再快活。”
曹军士卒显得有些恼怒,拿起手中长矛向苏毅杀来。
看来,敌人是把自己和糜绿筠当成了一对夫妻,苏毅心头一乐。
与此同时,他扭头望去糜绿筠:
“夫人先松手,待我前去杀敌。”
糜绿筠俏脸一红,连忙松开抓住苏毅袖口的手。
下一瞬间。
苏毅大喝一声,提起电锯向前冲去。
在这一过程,苏毅已按下锁定开关,将变速扳机压到最底。
低沉的轰鸣声再次响起。
合金锯条开始疯狂转动。
这个距离,苏毅已经可以看到曹军士卒眼中传出的轻蔑与不屑。
也难怪敌人轻视,场上的局势是七对一,况且,苏毅看起来又不像是一个武人。
“真是自不量力,凭你一个人也敢往前冲。”
“这人怕是失心疯了,手里提着这么个奇怪的玩意。”
“赶快杀了他,咱弟兄们再好好享受。”
这七名步卒纷纷大笑,顿在原地嘲讽着正在冲来的苏毅。
与此同时,他们的眼睛也不老实,不时地望向后面站着的糜绿筠。
看到敌人竟这般松懈,苏毅顿时加快速度,双眼迸发出两道如刀的目光。
把我当做空气?那杀你们就更轻松了!
顷刻,苏毅已奔至敌人身前。
借着向前的冲势,他将电锯用力横扫过去。
下一瞬间。
正前方的三名步卒交叉举起手中长矛,作防御姿态。
两侧四名步卒则向前一步,直挺挺地刺出长矛,直指苏毅腰间。
这么近的距离,曹军士卒脸上的狞笑清晰可见。
“死!”
苏毅怒吼一声,将全身力气运于双臂。
霎时,合金锯条加速。
有如切瓜砍菜般,挡在前面的三支长矛瞬间被切断。
“砰!”
“砰!”
“砰!”
枪头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什么!”这三名士卒看着手里折断的兵器,顿时大吃一惊。
就在这时。
“啊!小心!”
一声女子的尖叫响起,刺穿云霄。
糜绿筠的娇躯在大幅度地颤抖,俏脸上尽是惊恐。
她看到苏毅被四杆长矛刺中腰间!
刚一听到糜绿筠的尖叫声,苏毅顿时感到,腰部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楚。
与此同时,巨大的力量自腰部袭来,有如大浪般冲击着他的身体。
苏毅怒目圆睁,提气运力,堪堪退了两步后,强忍着痛感不再后退哪怕一寸。
“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长矛竟刺不穿他的身体!”
“此人有铜皮铁骨之躯,难道他是神仙?”
七名曹军士卒目瞪口呆,一脸呆滞地看着苏毅的腰部。
四杆长矛已将他的外衣刺穿,可也仅此而已,长矛卡在这里,就是再难刺入分毫。
“都给我死!”
苏毅怒喝一声,不管刺向腰间的四杆长矛,反而再次用力将电锯向左横扫。
“噗!噗!”
霎时,两道血箭喷薄而出。
锋利的合金锯条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左侧的两个曹军步卒惨叫一声,胸口已被平整地切割开来。
这七名士卒只是披着极其简陋的布甲,不要说是抵挡片刻,就连减缓合金锯条切割的速度都做不到。
“嘭。”
“嘭。”
两具尸首撞倒在地面,周围的泥土被滚烫的血液浸染,变得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
下一瞬间,苏毅迈起大步,攻向正前方兵器被切断的三名士卒。
电锯被高高举起,锋利的合金锯条自上劈下。
受到攻击的这名士卒面色惊慌,连忙举起矛杆,想要防御这次劈砍。
他的反应倒也机敏,如果换作平时,此番举动必能救他一命。
只是,这一次他遇到了苏毅,一个不可抗力的因素。
电光石火间。
合金锯条与实木矛杆撞在一起。
“唰!”
矛杆瞬间一分为二。
合金锯条余势不减,直接劈向曹军士卒的面门。
“啊!”
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下一秒,这名士卒呼吸断绝,直挺挺地朝后倒下,再无半分生机。
“他简直不是人!”
“弟兄们快跑!”
“快逃,逃离此地!”
防刺服与合金电锯大显神威,余下的四名步卒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般争先恐后逃离。
苏毅一个箭步追上前去,又用电锯杀死一名步卒,这才收手返回。
“夫人,贼兵已被我杀退,目前我们暂时平安无事了。”苏毅关闭电锯,用衣袍擦拭了下手上的血迹。
糜绿筠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一张俏脸布满惊愕:
“你!你!你不是文人吗?”
“我是文人不假,但谁说文人就该手无缚鸡之力。”苏毅走到糜绿筠,半带轻笑道。
下一瞬间,糜绿筠微微低下头,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苏毅。
苏毅心中一惊,从糜绿筠低头的角度与视线的方向判断,她分明就是看向自己大腿以上、腰部以下的位置。
难不成,一番打斗下来,自己的下半身裸露了?
不对不对!
要是裸露的话,会感到凉飕飕的。
顾不得再多想,苏毅连忙低下头。
呼!幸好,没有走光。
“锋利的长矛竟伤不了你分毫,但我分明看见,你的外衣已经被划破,难不成,你真的不是人!”
糜绿筠的声音充满着疑惑与震惊。
我靠!想歪了……
霎时,苏毅老脸一红。
原来糜绿筠关注的是,苏毅被长矛刺中的腰部。
“夫人,我当然是人啊!”
话落,苏毅不禁感叹,先有糜竺怀疑:怀恒你还是人吗?
现在倒好,糜绿筠更直接,开口就说自己不是人。
“先生好生厉害,不但胸怀韬略,更兼武力超群,妾身佩服。这下子,阿斗终于有救了。”
糜绿筠看着怀中的幼儿,脸上露出欣慰之色。
“夫人,你与幼子都会活下来的。现在我们仍在曹军包围之中,此地不宜久留,当速速离去。”
苏毅扭头看了一眼土墙外的情况,并没有发现新的曹军士卒。
但是,刚才的打斗声极有可能引来新的敌人,形势依旧非常险峻。
“怀恒先生,妾身左腿已受重伤,恐不良于行,今将阿斗托付于先生,望先生速抱此子离去,勿为妾身所累。”
糜绿筠摇摇头,便再也撑不住似的,黯然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