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字号客房里,夏祈与苏龙二人拿着龙灵令牌去吃霸王餐了,客房内就只剩下了业难与阿月二人。
“吱呀。”一声。
业难先走进房门,身后紧跟着的阿月进来后,反手就将房门给关上了。
“呼~”业难深吸一口气,随即转身对着身后的阿月说道,“阿月,你先把黑色的斗篷给摘下来吧。”
身后的阿月站在原地,脸上有些犹豫的神色,不过在思索了片刻之后,还是鼓起勇气缓缓的将头上的黑色斗篷给卸了下来。
业难见状,走近她的身边,看着她脸上那宛如梦魇的可怕疤痕,忍不住的将手轻轻的覆上了她的脸蛋。
就在手指与阿月发烫的脸蛋接触的一瞬间,她下意识的往后一闪,脑海中一片空白,心里也似乎有一只小鹿在砰砰乱撞。
阿月其实出生在名门望族,家族原本是在帝都有着显赫地位的大家族,可她的家族似乎得罪了皇室,于是便在十年之前的一夜之间,被人族人皇下令给屠杀全族。
恰好上一任的黑水大祭司,当时正在帝都受邀办公,遇到了从府中逃出来的阿月,并将她给带回了黑水城的玄水圣教,让她跟在自己的身边修炼,最终成为了侍奉在大祭司的作用的人。
经过十年的时间,阿月也在玄水圣教内部的明争暗斗之中修炼了十年,她已经学会了放下仇恨,不沾染尘世。
但对于这些情爱的男女之情,她实在是没有抵抗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被业难给堵在墙边,照着她的红唇就吻了下去。
他的吻有着很强的占有欲,将她堵在墙边无法躲避,她红唇的温软触感,也让业难在千年之后第一次感到了心动的感觉。
在温软不断的缠绵片刻后,阿月狠狠的推开了业难,一双美目里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接着一个力量十足的巴掌,便朝着他的脸蛋给扇了过来。
“啪。”
清脆响亮的一巴掌在空旷的客房内响起。
阿月的脸颊绯红,双目之中含情脉脉,又夹带着一些气愤的意味。
“你……”她刚想要开口说话,却又被业难给按住吻了上来,这次他的吻来的更加激烈,让她根本无法招架,片刻后便只能被动的轻轻回应着他的吻。
不过业难这还不知足,他将阿月给堵在墙边,一双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在阿月的身上不断的摩挲起来。
“咚、咚、咚、”忽然,门外响起一阵有序的敲门声,齐成今的声音也再一次的出现在门外,“李兄你在吗?我有事请你出来商议一番!”
业难本来不想理会他的,但阿月再一次推开了他,并抢先他一步的朝着门外喊道,“齐少爷,麻烦您稍等一会,他正在练功,一会就来。”
“哦哦。”门外的齐成应了一声,有些木纳的挠了挠头,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似乎一切都没有问题的样子。
“快出去吧,他在等你。”阿月侧着脸,脸上是止不住的绯红。
“好,那你等我回来。”业难淡淡说道,又伸手将她的泛红的脸给轻轻掐住,成功的又吻上一次后才满意的推门离开。
“吱呀”一声。
业难看着走廊上齐成今的背影,出声喊道,“齐少爷,你找我何事啊?”
“哎,李兄,你怎么来的这么快?”齐成今闻言扭头朝着身后的业难看去,一脸高兴的朝着他走过来说道,“我还以为你结束修炼需要一会的时间呢。”
“呃……”业难一脸心虚,说道,“这是我们心修院的功法,可以随时修炼。”
齐成今闻言,也没有怀疑,直接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哦对对对,原来你们心修院的功法这么简单吗?那还真是方便,不像我们剑院,居然要练完一套剑法才能够停下。”
业难看着当真的齐成今,心想还好这家伙这么好骗,不然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呢。不过他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嘴上还是问道,“齐兄,你刚刚说有要事找我相商,到底是什么要事呢?”
齐成今闻言,也终于想起来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一拍大腿,道,“哎呦,差点忘了正事,帝都学院的高层想要见你,他们想跟你聊聊,毕竟你是白帝神器的持有者嘛,他们或早或晚都肯定会来找你聊聊的,怎么样?现在有时间吗?”
业难一听这话,心里便知道此次肯定是来势汹汹,说不定还会签一些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比如白帝神器是借给他的,但是所有权还是属于帝都学院,在他持有白帝神器的使用期间,必须要无条件的服从学院命令这样的。
不过,
早死晚死都要死,还不如提早面对呢,大不了真的不爽的话,直接召唤夏祈不就行了,直接让他们感受一下什么叫做规矩。
想到这里,业难自认为是万无一失了,才对着齐成今点了点头,痛快的答应道,“当然,毕竟是属于帝都学院的白帝神器嘛,我当然愿意见见他们。”而此时业难心中的想法,却是如果能够让他见到玄澜就好了。
带着自己的小心思,业难跟随着齐成今乘坐着火梯,来到了龙灵阁神字号的客房走廊。
这是龙灵阁最高规格的客房,不仅用大量的玉石做粉饰,还用上了数不清的珍贵物品,充当走廊上的展览品。
“哇靠,千年的深水珊瑚树?”
“还有七彩水晶琉璃盏?”
“居然还有名贵的紫玉?”业难一边跟着齐成今的步伐往前走,一边看着周围满是钱的装饰物,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馋来形容了。
虽然他生前是神帝,这些东西他也基本都看不上,但他现在的身份只是黑水城一个三流家族的家主阿,如果不表演的夸张一点的话,齐成今对他起疑心只是迟早的事情。
虽然……他真的曾经有怀疑过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是不是无限接近于零,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要演戏演全套。
“哈哈哈,李兄现在的反应,与我当年来这里时一模一样。”齐成今看着被豪华饰物给震惊,而一脸贪婪的业难不禁说道,“只不过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李兄也会在意吗?”
业难被他这样一问,顿时有些浑身不自在的回答道,“啊哈哈,当然了,这天下之间谁人不爱钱,有钱就能够买到自己想要的!”
面对业难的这番言论,齐成今没有赞同,而是说出来自己的观点,“李兄说的却是大部分世人的观点,因为他们在夹缝之中生存,所以需要钱,钱确实可以买到他们想要的一切。”
“但……李兄你也是这样的人吗?”齐成今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业难,淡淡道,“我怎么记得黑水城苏家的驸马爷,曾是个热心肠的悬壶者?即便病患没有钱也会为其治病疗伤,怎么?李兄这才短短几个月,性情就发生了如此的大变么?”此刻的齐成今一改往日啰啰嗦嗦的神态,脸上的表情十分狡黠,说出来的话也变得异常锋利,而不是往日的废话连篇。
不过这种小伎俩对于身经百战的业难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只见他一脸淡定的回答道,“齐兄你有所不知啊,李某人悬壶济世是真,但爱财也一样是真阿。”
“只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的父母就教育过我,学医者应当悬壶济世,家父的谆谆教导令我不收穷苦的病患分毫,但我自己爱财却又有何不可呢?”简简单单的一两句谎言,业难说起来是脸不红心不跳,让鸡贼的齐成今也无法发觉出任何异常。
两人来到一扇镶嵌满宝石的门前,齐成今站在门外对着业难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接着拍了拍业难的肩膀,朝着他了一句,“你是我的朋友,无论怎么样,我们始终都是朋友。”说完后便转身径直的离开了。
业难心中轻微的浮起一些波澜,随后又很快的恢复平静,最后他在门外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眼前的大门。
“哦~原来你就是黑水城苏家的赘婿李光,快来坐吧。”房内,没有业难脑海中想象的森罗列阵一样令人压抑窒息的感觉,反而只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和齐成今的姐姐齐程心两人而已。
业难见状,有些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心中那些原本即将要喷发的强硬语言,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释放。
“师尊,这位就是我今天跟你说过的,一位很有天赋的弟子,同时也是他得到了白帝神器擎苍剑的认可!”齐程心看着业难,一脸兴奋的在称为师尊的男人面前说道。
不过……师尊……就这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业难的心里有些疑惑。
“呵呵。”那位大腹便便的师尊和蔼的笑了笑,上下打量了一下业难,随后也是赞叹的说道,“不错不错,虽然身体很差,但是身上的剑意却是十分强劲阿,是一个练习剑道的好苗子,可……这样的好苗子,为何会甘愿去帝都学院冷门的心修院呢?李光,你可否告知与我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