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穿上运动鞋,想回自己的宿舍,再次被李剑霜拉住。
“上自习的时候,你和我们的女神去哪里了?你今天好奇怪啊,你以前上课从不打瞌睡的。”
其他人听到这个话题,也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这就是男生宿舍,一提到女人,皆精神抖擞。
胡子最是不忿,说道:“以后我上英语课都装睡,等焦艳过来唤醒的时候,也像你一样,把手伸向她的大白兔。”
胡子原名胡子文,是班里年龄最大的男生,加上喜欢留胡子,一张老脸经常被新生误以为是老师,并收获一声老师好。
鱼飞飞不以为然,“你以为我们能和班长比么?你睡死,她也不会喊你,而是直接给班主任汇报,班主任会立刻让你老妈出现。”
沈归张了张嘴,又觉得无话可说,他说的是实情,很多刚踏上工作岗位的老师,总是对学习成绩好的学生青睐有加,回想自己刚插班进来那会,就像一只动物园里的猴子,连隔壁班的年轻老师都找各种借口过来摸摸头、拍拍背。
谢一谢猥琐的问道,“大不,有弹性不?”
外号魔鬼,水一方打断了他,“班长明显只是推了下,加上又没睡醒,你们无不无聊,对女性身体1构造感到好奇的话,应该问李剑霜,我上周末还看到他和李剑秋一起进了十字街的小旅馆。”
魔鬼之所以被称为魔鬼,并不是因为他的名字让人联想到天方夜谭,而是长相出奇的丑,加上夏天从不洗澡,头发像布满鸟粪的鸟窝,数学成绩还特别好,最最无语的是,他追求过的女生无数,从一班到八班,仿佛是个雌性都被他追求过。
女生们能理解他的青春期,也能理解他对异性的渴望,但再丑的女生,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
水一方是文科班里奇葩点最多的学生,从名字到长相,任何两点组合都很分裂,同学们没办法用语言形容他,于是人送外号魔鬼。
魔鬼这个重磅炸弹一释放出来,沈归占那点小便宜,在所有人眼中便不值一提。
李剑霜赶紧逃离群聚现场,爬到自己的凉席上,早知道不追问沈归,就不会提起女性的话题,魔鬼也就不会想起这事。
这一年的李剑霜刚满十八岁,小圆脸还有点稚气未脱,对自己已经不是处南这种事,多少感觉有些羞耻,再过两年就截然不同,他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沈归也是那时听他讲述过,他是怎么被李剑秋睡了的。
李剑秋的长相在文科班是排不上号的,属于成熟那一型的,而学生时代的审美观,只要长相不是很槽糕,成熟女性在大多数男生眼里都会是美女。
正如很多女生喜欢成熟的男生是一个道理,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大多数人的审美观会发生很大的改变,甚至是反过来,但长相好看这一条,从不会更改。
李剑霜和李剑秋两人因为名字的缘故走得近一些,但更大的原因是李剑霜想凑近班花,因为李剑秋和班花同一个宿舍,平时也是形影不离。
李剑霜最终没能经得住,这位恋爱经验颇丰的同学的诱惑,上了她的“破床。”
对于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一个不是第一次的女生,李剑霜始终耿耿于怀的,更让他耿耿于怀的是,从此彻底失去了追求班花的权利。
除了沈归,七位室友没打算就这样放过李剑霜,集体将他按住,准备“刑讯逼供”,只要不说,就要扒下他短裤。
“我说,我说。”
沈归摇了摇头,哎,真没种,可怜的李剑秋。
李剑霜此人一开口,定然绘声绘色,很有画面代入感,具备一个优秀广告提案人的潜质。
他先从女性的生理1结构讲起,主次分明,重点突出,突然话锋一转,开始讲述男女之间的起承转合。
这一堂免费的生物课,李剑霜讲了整整半小时,如果理科班的生物老师有他一半的口才,估计上课时就没人打瞌睡。
虽然听众都明白,他讲的这些内容九成来自小小书,但由于知道他有实战经验,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胡子很想追问李剑秋的一些隐私,看其他人没有这个意思,心想着,如果李剑霜真讲了,恐怕李剑秋在这个学校就待不下去了,她等同于穿着皇帝的新装,坐在课堂上课。
沉默了一会,魔鬼接着抛出另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你们猜班花会喜欢谁?”
鱼飞飞说道:“肯定不是你,你就死心吧。”
魔鬼很生气,“这还用你说,我高一的时候就被她拒绝了,连拒绝的理由都那么不留情面,说我身上好臭,叫我走远点和她说话,导致我的情书现在都还没送出去。”
谢一谢笑着讽刺道:“至少你曾经努力过,不像我们,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
胡子仿佛顿悟般接着说道:“她该不会是看上班长了吧,不然怎么申请换位置成为班长的同桌。”
李剑霜自以为了解班花,毕竟她闺蜜是自己女朋友,加上有点不死心,和对沈归的不放心,赌气说道:“我敢打赌,聂风铃不可能看上沈归的,我听剑秋说过,她有喜欢的男生,是她的初中同学。”
“要不,我们打一个更大的赌,我们几个男生一起追求班花,不管谁成功了,我们一人给他一百块钱作为约会经费,就快毕业了,我们不能把三年辛辛苦苦守护出来的班花,最后白白让外人摘走,那我们高三二班会成为别人的笑柄,以为我们班的男生都不中用呢。”
胡子这番话表面上听起来大义凛然,很有集体荣誉感,实则是想黑同学的钱,在他看来,他和聂风铃发展成为男女朋友就只差一层窗户纸,这段时间,班花在下课时间经常和他聊天,并且在他风趣幽默的语言下,笑得花枝招展。
在胡子的煽动下,除了沈归,在场所有人表示同意,连李剑霜都想厚着脸皮一试,有些人把结婚当儿戏,原来早有预兆。
沈归强烈反对,“我反对,聂风铃又不是一个物件,竟然被你们拿来当筹码,即使有谁成功了,她知道后该有多伤心。”
谢一谢带头说道:“反对无效,我们几个对天发誓,要是谁把今天晚上的话传出去了,谁就是太监。”
其他人再次表示一致同意,胡子还补充了一条,如果谁愿赌不服输,谁就终生谈不到女朋友,即使谈到了,也要让给兄弟们。
沈归心想,要不要这么狠那,这么玩命的给我送钱,不要倒显得自己成了坏人。八百块钱,不要脸的双李所进的小旅馆,可以开八十回,营业员一个月的工资才两百块。
胡子做梦也想不到,窗户纸后面,竟然是一盆仙人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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