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猥琐男
爷爷回来的时候程远道已经离开了。
宋绵绵在教明月初中数学题，老爷子从窗户外翻了进来。
宋绵绵看到爷爷，眼里全是担心，生怕他老人家扭了腰。
“老头，你能不能走正门啊，一天到晚翻窗户不怕闪了你的腰吗？”
哪天她非得找个师傅来把家里的窗子都封死。
爷爷敲了下宋绵绵的脑门，“你个死丫头，爷爷还没问你符咒学到哪儿了，画符的速度还没村口三岁小孩学的好，还有，这个小丫头哪儿来的？”
爷爷的目光看向了沙发上的明月。
宋绵绵抿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老头儿你可能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那就是我们家明月是从一颗珠子里蹦出来的。”
宋绵绵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爷爷。
爷爷捋了一把白花花的胡子，扶了扶脸上的老花镜说道：“这怎么不能接受了，我曾经就见过死物能孕育出一个怨灵出来，不过那些怨灵好像跟你的这个不一样啊。”
爷爷老花镜下的眼微微眯着，看的明月十分不舒服，好像似曾相识一般。
宋绵绵拍了把老爷子的手，“说什么胡话呢老头儿，趁着你回来，赶紧教我几道符。”
“明月，刚才我教你的几何题，好好研究一下。”
爷爷收过的鬼和怨灵实在是太多了，宋绵绵以为他说这话只是乱说的，怕他吓到明月，就赶忙把他拉走了。
书房里，爷爷敛去了顽皮的性子，提起毛笔沾朱砂，利落的在在黄纸上画符。
画符的时候需要注重灵力，集中注意力，若是期间笔划断了，这张符咒也要作废。
爷爷画好了那道符，挥了挥宽大的的袖子抹去了额头的汗水。
爷爷画符多年，宋绵绵从来没有见过他画那一道符时需要耗费如此大的灵力和精神力。
宋绵绵问：“爷爷，这是什么符啊？”
她从未见过这道符，就算是在名家的符纸大全上也从未见过。
爷爷放下手中毛笔，一只手捏着袖子，另外一只手拿起了符纸，“刚才我画的时候，那些笔划你可记住了？”
宋绵绵大致回想了一下，她都是记得的，她点头。
爷爷认真的说道：“这道符名叫天师符，至于口炔和用处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先试着画符。”
他说罢撕碎了手中的符纸，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宋绵绵想拦着都来不及。
从小到大，爷爷的符纸都只画一遍，这也造就了她过目不忘的本领。
宋绵绵怕忘掉符咒的笔路，赶忙拿起狼毫沾了一点朱砂，脑袋里飞速的转动着，想着当时爷爷下笔的笔路。
前面还简单呢点，可是越到了后面就越吃力，宋绵绵甚至有些抬不起笔，第一次失败了。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无论她怎么画都无法完整的将符咒画下去。
奇了怪了，以往无论她学画符的时候，无论怎样，一张完整的符都是能够画下来的，可是这一次，就连完整的符都不能够画完吗？
宋绵绵从笔记本上先撕下了一张纸，用签字笔在上面将完整的符咒笔路画了下来，以防忘掉。
“爷爷，你看我画的——”宋绵绵话还没说完就愣住了，转身看了一眼书房。
不知道什么时候，爷爷已经溜走了。
宋绵绵起的跺了跺脚，“臭老头儿。”
小气鬼！喝凉水！
她的目光忽然被地上的一张白纸吸引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纸飞机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
宋绵绵捡起纸飞机，打开后，里面是老头儿留下的信。
“乖孙女儿，你好好在家，爷爷出去办事儿。”
宋绵绵黑了脸，臭老头儿，哼！
明月翻开了语文课本，一张纸掉了出来。
她弯腰捡起了纸，上面写了几个丑呼呼的字。
“喂，你要是跟我道个歉，我就不让他们整你。”
不用猜她也知道这是班上那个臭屁自大鬼写的。
没错，她被童子琛那个王八蛋故意针对了，班上的同学因此也都不和她玩，不过她根本不需要。
那个童子琛不敢自己针对她，怕她找老师，就让他那些兄弟找她麻烦。
明月无语，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人？
她听到书房里传来了声音，连忙撕碎了纸条丢进了垃圾桶里。
绵绵出来了。
第二天下午，宋绵绵就坐上了大巴去学校。
车上，她和明月坐在后排，坐车估计得半个小时才能到学校，两个女孩子靠着肩休息。
忽然，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腿面上被人摸了一下。
她猛的睁开眼，发现旁边有个肥胖的中年男人不怀好意的眼神挑衅的看她，那只手肆无忌惮的朝着宋绵绵的后背伸了过来。
宋绵绵左手在明月身上贴符，右手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恶狠狠的瞪他。
车上人很多，过道里站满了人，可是大部分人都在低头看手机，没人注意到最后一排，这个男人才敢这么大胆。
男人被阻挠，猥，琐的小声说道：“小妹妹，你可想清楚了，这里是车上，前面那些和你穿着一样校服的应该是你同学吧？”
“你只要不怕他们认出你来丢人，你就放心大胆的叫。”
宋绵绵扬唇，“万一我不要脸呢？”
男人一愣，以为这小姑娘只是害羞，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了两百块钱，语气嚣张的说道：“我看你穿的也挺穷的，应该没见过多少钱吧，哥哥给你二百，你让哥摸摸。”
“哥就摸一下。”
宋绵绵：“万一我不要脸呢？”
男人有些无语，嫌弃的看了一眼宋绵绵，她是只会说这一句话吗？
他怕不是碰上了一个傻子吧？
宋大忽悠忽然主动朝着男人靠了靠，小声说道，“大哥，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怕不是要倒大霉，还很容易跟钱财犯冲，五百一张符。”
宋绵绵伸出一只手掌比划着。
男人一脸看着神经病的目光看宋绵绵，“你要不要脸？”
五百，她还不如去抢钱呢。
男人骂骂咧咧的下了车，宋绵绵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默默的摇了摇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呀。
到了学校，宋绵绵和明月回宿舍的时候，唐恬恬和凌夜莹正在宿舍讨论着什么，凌夜莹脸色看上去不太好的样子。
宋绵绵铺床时，听到了两人的议论声。
“唉，你听说了吗？我们学校外的十字路口有人被害死了，是隔壁职校的校花。”凌夜莹说道。
唐恬恬冷笑了一声，“她啊，就是活该，平时裙子穿的那么短，不就是为了勾搭男人吗？怎么别人没事儿就她有事儿啊。”
隔壁职校不用穿校服，学校里的女声都是浓妆艳抹的，就会在他们学校门口勾，引男的，就是活该。
凌夜莹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们学校最近应该会封校，可惜最近不能出去玩。”
宋绵绵听到十字路口这四个字，眉头紧拧。
难不成也跟这件事情有关系？
夜晚，夜幕笼罩着整片苍穹，黑夜寂静无声。
排排的居民楼对立着，五楼，一间卧室的窗户悄然拉开了一条缝隙。
屋里没有开灯，只能借着月光看清人影，男人侧颜被黑夜笼罩着，半趴在沙发上，面前摆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用支架支起来的摄像机。
这个男人正是白天公交车上的男人。
他半跪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透过窗户看对面楼。
这个男人叫李维索，42岁离婚两次一个娃也没有，平常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偷鸡摸狗，在公交车地铁偷拍一些女生的隐私照片。
现在晚上八点多，对面的居民楼大多都亮起了灯。
李维索有些激动的咽了口口水。
他们对面五楼也住了人，而且是个特别漂亮的妹子。
经过李维索这几天的观察，他发现对面楼上的女孩儿每天八点亮灯，是个独居女孩儿。
而且她平常做什么都不会拉窗帘，女人卧室的位置和客厅的位置他都能看得到。
这个女孩的生活特别规律，每天都不用上班，不过白天李维索要去上班，不能偷看。
到了晚上，他就会看到女孩儿穿着很暴露，有时候微微压低身子，就能看到满园春色。
李维索拍了几个视频，发在了微信聊天群里，群里的大部分是有钱人，拍一个视频给他的钱就有一千多。
不过这种视频也就图个新鲜，他每次拍到的也就那么一点点，他们想看的已经不止这些了，甚至有人怂恿他跟去女孩家里偷拍。
女孩儿曼妙的身姿出现在了李维索的视线里，李维索没有继续想下去，连忙按下快门，连拍了好几张照片。
女孩每次出现在镜头里，穿着都是不一样的，有时候穿着艳丽的红裙，有时候穿着一字肩连衣裙，不过每一次都超级短。
这一次，竟然只是穿着一条纯白的浴巾，带子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似是风一吹就会掉下来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李维索的错觉，他总觉得女孩儿每一次出现的角度都能被拍到最漏的那一幕，就好像，是故意的一样，而且每次透过摄像头看那女人，李维索总有一种背后森凉的感觉，就好像女人也在盯着他。
李维索看到了什么以后，飞快的将心里这种恐惧的想法踢开。
因为摄像机里的女人正在弯腰打开电视机，电视好像是坏掉了打不开一样，女人弯腰去检查。
这一弯腰，腰间的带子竟然真的如他所期待的一般轻轻松松的掉了下来。
白色的浴袍掉落在地，女孩慌乱的去捡，就在此时，摄像机忽然发出了‘嘟嘟’两声，随后猛的关机了。
画面一黑，李维索怒骂了一声，赶快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可是对面的女人已经不见了，房子的灯也已经关了。
正常人的速度有那么快吗？
李维索心里正暴怒呢，还没心思想那么多，他赶忙将摄像机取了下来充了电。
好在刚才那段视频完整的保存了下来。
李维索兴奋的将视频发在了微信群里。
焦急的等待着那些富豪欣赏照片。
很快就收到了一条回复。
“操！劲爆啊，老子就喜欢看这种欲迎还拒惊慌失措的样子，拍的不错拍的不错。”富贵人生发来的一条信息，后面还带了一个特定红包。
男人心里舒了口气，高兴的点开了红包。
看见红包的数额后激动的面色斥红，以往大佬们都是二百二百的发，今天居然一次性就发了两千，已经快赶上他一个月的薪水了。
很快，一条又一条的消息如轰炸一般发了过来。
平安幸福：“好看好看，要是再近点就好了。”
又是一个红包，一千。
杜公子：“就是啊，这个看着是好看，不过我们的提议你也考虑一下呗，要是你真的能拍出来，老子给你二十万。”
红包：一万！！！
李维索零钱的手都在颤抖着，平常这个杜公子花钱就是大手大脚的，家里也十分有钱，这次竟然直接发给了他一万块钱。
二十万啊，他想都不敢想，拿着那笔钱去赌，钱再生钱，他很快就会变成下一个富豪吧？
李维索看信息时，在满屏的夸赞里看到了一条不一样的信息，是个昵称叫零一的发来的。
“别去，这个女人我见过，想活命的话就赶紧搬房子。”
李维索冷哼一声，偷拍个视频怎么了，这个女的那么浪，穿的衣服都是那种勾搭男人，常年混迹酒吧的女人才会穿的，说不定被发现了，那女的看他长的帅，要和他共度一夜，他也是不介意的。
说不定这女的不拉窗帘就是故意给他看的呢？
男人打开偷拍的视频，放大看了一眼，说来也奇怪，这个女孩的家里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些房子的基础家具，唯一惹眼的就是墙角居然还放了一把锯子。
他还在看，手机忽然‘叮咚’一声响吓了他一大跳。
点开信息后，发现是一条来自群里的好友申请，是刚才那个叫零一发来的。
他点了同意之后，零一发过来了一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