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绵绵用鸡血和朱砂混在一起,用剪子剪下了李婉婷的一丝乌发,浸入碗里。
“乌发朱砂,前尘恩怨尽显其中。”宋绵绵半眯着眸子盯着碗里的乌发。
碗里忽然冒出了一阵白色的亮光,好似破除乌云一般刺目的日光。
宋绵绵抽出李婉婷的头发,夹在了一张装有符纸的香囊里。
她弯腰颔首低眉,将香囊系在了李婉婷腰间。
宋绵绵起身,眸光锐利看她,“香囊护体,遇到他的时候,香囊会发出耀眼的白光,你可以去找他了。”
李婉婷嘴角的笑容愈发瘆人,周身怨气瞬间暴涨,黑色的怨气霎时变做螺旋状,人行也融入了怨气中。
就在此时,宋绵绵忽然伸手打入怨气之中一把将李婉婷逮了出来。
女孩微笑着,脸上笼上一层阴云,“我知道你恨他,可是我只答应帮你寻他,若你想出手害他,将会万劫不复,记住了吗?”
李婉婷眼里的厉色吓人,不过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飞快的点了点头。
宋绵绵松手的瞬间,那抹黑色的怨气消失在了屋子里。
程远道十分诧异:“她身上的怨气很浓,是不会把你的嘱托放在心上的。”
宋绵绵不紧不慢的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她拿起桌子上的草莓背包背在身上,“我知道啊,所以我给她的香囊里不仅放了护体符,还放了一张定位符。”
程远道无言以对,默默拿起了桌子上的桃木剑。
拿出手机打开了打车软件。
祝家祠堂。
今天是验收青冠蛊后功效的日子,祝家人都在祠堂外等候着。
祝安好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见了她的三伯父。
这些亲戚里,只有三伯父性情温润,平日对她也是最好,不妨找他问问。
趁着那些亲戚不注意,祝安好拉着三伯父,推开了祠堂旁的一间杂货间。
杂货间许久没有打扫过,灰尘扑簌簌的往下落,祝安好一只手捂着鼻子,扇了扇眼前的灰尘。
随即快速的关上了杂货间的门。
三伯父看清人是祝安好后,神色紧张的望了望外面,确认没人注意到这边后,“你怎么来了,李秀华那一家子正发了疯似的找你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祝安好讥笑一声,能不发疯吗?一百万没了肯定发疯啊。
她不想正面碰上李秀华并不是怕她。
只是李秀华那个泼妇,那一嗓子扯的她脑瓜子疼。
祝安好神色凝重,“三伯父,我这次来,时间很紧迫,我是有件事情想请教你。”
三伯父微微颔首,“你问,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杂物间的氛围低沉的可怕,祝安好冰冷的唇吐出了两个字:“血咒。”
三伯父瞳孔猛缩,脸上浮现出一抹震惊,“你……你怎么知道血咒的事情,谁告诉你的?”
三伯父心里一惊,血咒的秘密……她已经知道了吗?
祝安好面不改色,“小时候皮,偷偷溜进祠堂里看过了一本禁书。”
三伯父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指尖颤抖的指了指祝安好,“那祠堂的禁书你看了多少?”
祝安好像是很认真的想了想,“也就只看了那么亿本吧。”
她又不傻,这个时候说看了一祠堂的禁书,三伯父估计要原地去世的吧。
三伯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关于血咒,我知道的也不多,你是想知道它的解法?”
祝安好眉头微蹙,“三伯父,我不是想问你血咒的解法,我只是想知道我们祝家有没有人会这种诅咒的法子。”
解法她早就记得滚瓜烂熟了。
三伯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种诅咒是祝家明令禁止的,下咒之人会遭到反噬,轻则痴呆重则死亡,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是我们祝家人都健健康康的,应该没有人会用。”
祝安好抿唇,看来是打听不出结果了。
“谢谢三伯父。”她转移话题,“对了,三伯母的病轻些了吗?”
提起三伯母,三伯父脸上染了一抹笑意,眼下的褶子快遮不住了。
“你三伯母最近清醒了很多,不过还是不善与人交流,你要是不忙了就来看看你三伯母。”
祝安好点头,“一定。”
离开祝家祠堂后,三伯父看着祝安好离开的方向出了神,久久才移开了目光。
灯红酒绿的十字路口,祝安好靠在路灯旁,目光呆滞的盯着来来往往的车辆。
就像是和她作对一样,人群都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只有她显得那么形影单薄。
祝安好讪讪的笑了,祝家人不就是天生的冷血孤傲吗?
她又在期待什么吗?有人爱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