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餐包刷上炼乳,面包的香甜,还有点奶油甜腻的味道,以及手边满满一杯温过的牛奶,就连阳光透进来打在桌子上的影子也很漂亮。
会让人浑身都洋溢着幸福的味道呢。
是一个很美好的早上。
玄关处有响动,随着小白吭哧吭哧地走过来进客厅躺在冰冷冷的地板上,张嘴就说:“我好累啊——”
“才跑了两圈。”随着春天逐渐离开的脚步,气温慢慢的爬了上来,松田也是一身短袖,毕竟刚晨跑回来,他慢悠悠走进来看了一眼躺在地板上动也不动的小白,语气淡淡,“明天再加一圈吧。”
小白闻言哀嚎一声:“不要啊,花,救我!”
我吃着早餐,无缘无故被提及,松田还看了我一眼,虽然隔着墨镜但是完全可以知道他眼神里的意思。
你也要一起跑步吗?
“小白,加油,我支持你。”来自于精神上的支持,再多一步就不行了。
话说回来,我看着戴着墨镜的松田,还牵着一条狗,马萨卡,这就是盲人跑步吗哈哈,我被自己想象的画面逗笑了,虽然但是,松田你戴着墨镜的样子还牵着一条狗,路上的人可能还会给你让你吧?
想象,但是不敢说。
已经被盯了。
“我说你,该不会在想些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吧?”敏锐如松田,拉开我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大佬气势非常强大。
我默默啃着我的小面包,摇了摇头,没有,啥也没有。
“啧,hagi那家伙还在睡?”虽然放了我一马,但是很蛮横地从我面前抢走了一块小面包,甚至非常霸道的拿走我的炼乳。
啊——我的全脂炼乳。
我眼巴巴的看着。
男人大大咧咧的拿起玻璃罐子中的勺子,将微黄色的粘稠膏体涂抹在切好的餐包里面,见我盯着他挑了挑眉:“怎么了?”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干什么,反而很坦荡,以至于我这个被害人只能在角落里默默流泪,为我一去不返的小面包。
“嘶,太甜了吧。”黑色卷毛皱起眉头如此评价,虽然不喜欢还是大口吃完了,不过因为甜分浓度过高不得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你这家伙一大早起来就吃这么甜的东西?”
还埋怨我了。
这就是糟糕的大人吗。
“我一直吃的就是这个呀。”偷偷把自己心爱的小罐子扒拉回来,家里面每一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反正我拒绝脱脂牛奶跟脱脂奶油!
“而且萩原他昨天整理这个月的资料很晚才睡,就让他多睡一会呗。”原本是我的任务结果最终被萩原以第二天还要上课为由赶回卧室了,啥也没怎么干的我感觉到现世这几个月完全就是旅游一样。
但是这几个家伙行动效率确实高,于是我含泪继续上学。
“我先走了。”看了一眼时间,我匆匆忙忙端起碟子放进厨房,“景光送小雏了,你找他的话得晚点才回来。”
也许还顺便去了超市,反正是一时半会不会回来的。
“知道了,慢点,路上小心。”还坐在椅子上的卷发男人如此说道。
“一路小心——”躺尸的小白终于挣扎起来跟我说再见。
我看着时间拿起放在沙发上的书匆忙离去,在地狱都没有这么赶过。
所幸没有迟到。
“早上好。”小埋永远都是元气满满的样子,美少女的笑容永远都是治愈的宝藏。“刚好,花今天又是踩点到。”
我趴在桌子上比了一个大拇指:“这就是快乐。”
早早来到学校是好孩子的做法,刚好踩点到却有一种庆幸油然而生,类似于在纪律边缘反复横跳的感觉。
而且这几天也开始赖床了,所以,踩点到真快乐。
我们的数学老师姗姗来迟,这位年纪大的学者一进来,就让我感觉像极了记录科的主任,让人昏昏欲睡的措辞,以及同样的发量。
每个老师都有自己的风格,就像这个老师,喜欢一言不合就让人做小测。
“15分钟,然后收上来再将新课。”
薄薄的a4纸,还带着刚刚复印完的热度,不过放在桌子上很快就跟桌面一样冰冷了,也像我的心一样。
哦,数学。
我痛苦起来,鬼灯大人,你的秘书官回去也许可以做财务了,指日可待。
在一片只有鼻尖笔尖接触纸面的书写的“沙沙”声,或者翻动纸张的教室中,我听见旁边的小埋小声说道:
“有点热……”
确实,夏天要来了。
我咬着牙还在计算题目,旁边两个人像是约好了一样相继起身交卷。
“不愧是土间还有古见。”数学老师这么夸奖说。
在班里并列第一的两个学霸,也许又是满分试卷。
我默默流泪,看着数字继续奋斗。
终于,在收卷的时候写下最后一个数字,交了卷之后跟泄气皮球一样倒在桌子上,虽然公式都记住了,但是会不会运用才是问题,数学,好难啊。
这么颓废想着,一团白色纸团跳进视线中,是小埋的。
我看了一眼对我挤眉弄眼的小埋,有气无力打开纸团,只见上面用蓝色的签字笔写着【这个周末一起去买衣服吧~】
夏天就要到了,是买新衣服的时刻呢。
伸出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完全没有问题,和美女一起逛街是我的荣幸,虽然本人很少逛,不过在地狱有过陪莉莉丝还有阿香姐她们一起逛街的经历。
“把书翻开78页……”数学老师慢悠悠的声音在讲台上响起,我默默闭上眼睛,啊,又来了,国家级催眠大师。
————
在波洛咖啡厅里,正在收拾碗具的安室透看了一眼四周,拿起手机。
“降谷先生。”风见的声音在那头有些失真。
“如何?”
“技术人员已经检测过了,确实无法在上面提取到dna和任何痕迹。”风见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如果不是降谷先生亲自交给他的,他都怀疑这个东西是来捉弄他的。
一截已经被人吸过的烟头。
却无法提取上面的使用者痕迹,就像一个恶作剧一样。
但是降谷先生不会这么无聊搞这种玩笑的,或者说,降谷先生也被耍了!这个烟头根本就没有使用过!
风见愤怒了,是谁敢戏弄降谷先生!
安室透低垂着眼:“是么。”
有栖川花的身份已经调查了不止一次,但是无论哪里都显示没有问题,越是这样却越古怪。
如果不是那次窃听器事件,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他也不会这么起疑心。
再用这个身份去接近估计已经不行了,那个少女或许已经开始防备起来了,想起这几天偶尔可以看见上次同她一起来的同伴,但是女孩却一直没有来,旁侧敲击下也只得到一个她很忙的结果。
虽然有让风见一直盯着那间房子,但是却一直没有什么消息。
回来的报告都很正常,独自上下学的女生,偶尔会和旁边邻居的孩子一起,或者是一个叫阿龙的人有出入过。
一个金盆洗手的极道大哥,现在已经成为了家庭主夫。
这个人……安室透皱起眉,思考着会与事情有多大关联。
“会不会是那孩子的想象?”风见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猜测,“就像是什么臆想症一样,幻想自己有三个哥哥?”
这种病是有的,不过不常见,或许那孩子就有这种病,因为孤独而幻想出三个哥哥的存在,至于窃听器,也许是因为什么信号屏蔽器之类的。
安室透着实没想到自己的下属脑洞开这么大,他一瞬间有些无语。
头疼起来了。
“如果真的是,她更不能一个人独自生活了吧。”安室透用另一只手按摩自己的太阳穴,有些无语,“我敢肯定,那孩子自己一个人生活绝对是很糟糕的事情。”
而且这种疾病,一旦确诊过都会被记录的吧?
无论是因为风见猜测的莫须有病情还是那孩子的家务能力,有幸见过那个少女的厨艺,简直就是鬼见愁。
那煲汤,就算现在回想起都是心惊胆战,大火,和切成渣渣的姜,刀工很好,但是切得太碎,以及那令人就算是半夜回想起来都是噩梦的辣椒味增。
厨房没有爆炸真的是幸运。
一楼虽然是生活区域但是打扫的过于干净以至于没有生活痕迹,安室透盘算着是否需要再进入那间房子搜查一遍,
至于风见说的除了女孩无人出入,这个有待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