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媛媛口中很傻的男人,此刻正在m国勤工俭学,在饭店刷盘子,去码头搬货物,之后赶去学校上课。
这是因为出国之时,领队只带了五十美元,所有的学子必须自力更生。
不是国家有意锻炼他们,是此时国内外汇奇缺,是迫不得已。
但身体的艰苦带来了精神的满足,严志刚每日精神饱满,穿梭于工作与学习当中,还会挤出时间给家里写信。
漂洋过海的信件走得极慢,就如田宁寄给严柏的包裹一般,停留在宁国锋那里老长时间,才随同局里的物资一起往山林送。
田宁已经顾不上关心这些了,因为期末考试来临,而她嗜睡的毛病越来越严重。
今日最后一门考试,她差点在中场睡着了,还是监考老师敲桌子提醒她,她才睁开眼,用力掐着指甲下的肉,靠痛感保持精神,勉强完成考试。
交试卷的时候,她都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丁媛媛在她后头交卷,伸手挽住她的胳膊问道:“宁宁,你昨晚又熬夜了吗?你也太拼了,你就是不拼,年纪第一也是你的掌中之物啊。”
田宁:“……”
没法与她解释,田宁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转而问起丁媛媛何时回家。
“我是明天的火车票,宁宁你在哪一天?”
困意再次袭来,田宁扶了一下额头回道:“这个假期,我可能不回去了。”
丁媛媛没多想,反倒羡慕的说道:“你这有房子住,还有个手艺
好的婆婆给做饭,换我我也不回老家了。”
老家?
田宁忽然有些伤感,她的老家不在这个时空,她想回也回不去。
最终,她去宿舍收拾了东西,回了四合院。
中午也没胃口吃饭,就烧了炕,打算睡个午觉就回部队大院。
却不想一睁眼,天都快黑了,隐约还闻到了米饭的香气。
是隔壁人家在做晚饭吧?
她心中猜测,起床穿衣出门,就见到了在院子里玩耍的几个孩子,以及在井边洗菜的惠姨。
田宁赶忙上前接替惠姨的活,一边问道:“惠姨,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喊我起来?”
惠玉伸手拦了她一下:“这菜马上就洗好了,你别沾手了。”又看了眼她的脸,“是还没有睡足吗?看着脸色不大好。”
田宁忙摇头:“睡足了,可能是睡多了,反倒有些疲倦。”
惠玉的神色却严肃起来,放下菜盆,又挥手赶开要扑过来的几个孩子,然后拉着田宁进了屋子。
田宁不由得有些紧张,问道:“惠姨,您是有事要说吗?”
惠玉点头,望着她说道:“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情况,跟文静前一阵很相似吗?”
田宁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其实不大相似,她孕吐,我没有,就是偶尔有些犯困。”
这下轮到惠玉愣了一下,随即拉起她的手,气恼地拍了一下:“你这孩子,明明知道有孕,为啥不跟家里说?”
田宁摇头:“惠姨,其实我还不确
定,打算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
上个月经期迟了几天,量又少,这个月却突然断了,加上有些症状,田宁不可能没有怀疑,只是考试太忙了,所以一直拖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