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把柄的秦淮茹不仅把之前的不义之财全部吐了出来,还把贾张氏也拉下了水,婆媳二人一起受制于人。
抓住把柄的许大茂也是不惯着她们,有事没事就随意的拿捏,他一般的时候都是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这也让秦淮茹婆媳二人一直牢牢地被他掌控着。
最开始的时候,秦淮茹跟贾张氏对许大茂的威胁颇为不满,但随着许大茂接连不断地小恩小惠,她们反倒是习以为常了。
再说了,许大茂一直也没让她们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就只是想要在这个大院内报团取暖罢了。
之前许大茂的悲惨遭遇让他明白了在这个大院里单打独斗那是不行的,这要是没两个可靠的帮手,那不得被他们欺负死呀!
正是有了这种想法,这才让了许大茂改变了他之前一贯的做法,他在有意无意之中都在传播着自己的善意,这也让秦淮茹和贾张氏这婆媳俩跟他相处的越来越舒服、越来越得劲儿,两家的关系也是变得越来越好。
共同保守一个秘密无疑是人们拉近关系的最好手段,也正是因为这样,秦淮茹和贾张氏婆媳二人跟许大茂走的越来越近。
这种情况引起了贾东旭的猜忌,但秦淮茹和贾张氏却有些没法解释,横不能实话实说吧,这让秦淮茹以后还怎么在他的面前做人?
为了保住秦淮茹的好名声,她们婆媳二人开始统一战线,一致对外,就连贾东旭也不告诉他实情,每次当他问起的时候,都被她们含糊不清的对付了过去。
面对她们这种藏着掖着的行为,贾东旭的疑心病却是越来越重,也让他对许大茂越来越反感,再加上许大茂看向秦淮茹时,那种毫不掩饰、赤裸裸地眼神,这一切都让贾东旭越来越讨厌许大茂,也越来越敌视许大茂。
也正是因为这样,贾东旭才对许大茂充满了敌意,甚至还一直告诫他的家人们要远离许大茂。
有句话说的好:“永远也不要轻视一个男人的占有欲和嫉妒心,要不然的话,你一定会付出惨痛的教训!”
也真是应了这句话,秦淮茹跟贾张氏失去了她们最为亲近的人。
虽说造成贾东旭死亡的因素有很多种,但由感情产生的心理问题无疑占据了很大的比例。
就在何雨柱毫不知情的时候,贾张氏已经对两人的关系进行了单方面的决裂,并且在内心之中对他宣布了死刑,让他成为了最为无辜的替罪羊。
贾东旭的离去给大院带来了一层阴霾,本来就不好过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每个人都在这种压抑地气氛下忙碌着自己的生活。
就连何雨柱的暗中调查也是被迫停了下来,现在的他无非就是游走于三个女人之间,顺便帮衬一下自己熟知的亲朋好友以及那些实在过不下去的街里街坊。
忙了一下午何雨柱终于忙活完了,他直起身子,伸了伸腰,把手里的工具往地上一撇,对着外面大声地喊道:
“嫂子,我整完了,赶紧给我整点水,我先洗洗!”
“哎,来了,我马上就来,你先等会儿!”
赵维民媳妇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她很快就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后边还跟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她把脸盆放好以后,随后非常热情的感激道:
“柱子,累坏了吧,今天可真是多亏你了,这要是等我们家那口子来整,我们娘俩早就被冻死了!”
何雨柱一边洗手一边说道:
“我大哥这不是忙吗?这点小活我就干了,听说上面还有提拔他的意思,有没有这事呀?”
“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但最好还是别提了,他现在当一个派出所的所长都这么忙,这要是再提拔他一下,那我们娘俩更是指望不上他了!”
“瞧你这话说的,哪有人不盼着自己丈夫升职的,他这要是提拔起来的话,你不也跟着争光吗?到时候一说出去多有面子呀!”
“哎,可拉倒吧!柱子你也不是外人,我们家啥状况你比我都清楚,就他这样的,甭管当多大的官,我们娘们儿那是一点光也借不上!这要不是你隔三差五就送东西过来,我们娘们说不上怎么活呢?”
“那咋整,他就是这样的人,再说了,这不是还有我呢吗,你要是缺啥少啥就跟我说,我尽可量帮你掂量呗!”
“这还能老麻烦你了,现在我都不好意思了!”
“可拉倒吧,你还少麻烦我了,别墨迹了,有啥话你就说呗!”
“你看,我这不寻思跟你客套客套吗,你这么一整我还咋说了!”
“别褶道了,有啥不能说的,除了你弟弟的事,其余啥事我都你办喽!”
“这……这你让我咋说,我还没等说出口呢,你就给我堵回来了!”
“还真是他的事呀?那你别找了我了,愿找谁找谁去,我是一点都不愿意搭理他!”
“你咋这样呢,你不是维民的把兄弟吗?他的小舅子那不就是你的小舅子呢吗,你怎么还能不管他呢?”
“你可别跟我说这个,我最看不上的就是他,那都成家立业了,这怎么还一个劲儿咔哧你们呢?再说了,他那工作也不错呀,挣得还挺多,这老朝你们伸手要钱,那算是怎么回事儿呀?这也都是你们给惯得,我可不惯他这个毛病!”
“你看,你老跟他一般见识干嘛?他这不是岁数还小吗,你还能跟他一样的吗?他这次借钱也是要办正事,我们家情况你也知道,这一时之间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钱,你就先借我点呗!”
“他办啥正事儿呀?我大哥知道吗?”
“他要买自行车,这事儿我都没敢跟你大哥说,我寻思跟他说了没用,这家里边不是没钱吗!柱子,你就先借嫂子点呗,等你大哥发工资了,我立马就还你!”
“那可不行,这要是你们家买自行车,我说啥也得支援两个,但是你弟弟的话,那我是一分都没有!嫂子,我真是得劝你两句,这人家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这怎么还老往娘家倒腾钱呢?要说我大哥每个月的工资也不少开,你们一家三口怎么花都够了,但你看你们家现在过成什么样了?整天的省吃俭用,你存下一分钱了吗?”
“哎,柱子,你说的嫂子我都懂,但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他有点啥事我也不能看着不管呐,那成怎么回事了?再说了,我爸妈还指着他养老呢,我能不帮衬着他点吗?”
“帮衬着他倒行,但你怎么着也得有点分寸呐,要是像之前那么做,那你做的可是有点过分了,这不是拿着我大哥的工资养活着你弟弟一家人呢吗?”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要是不想借就算了,这事儿就当我没提!”
“你生气我也得说,你再这么做下去,这个家早晚都得让你给整黄喽!”
“你这咋还说起来没完了,算了,以后我再也不朝你借钱了!”
“行吧,反正该说的我都说到了,我也不留在这惹人嫌了!”
“柱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这都忙了一大天了,吃完饭再走呗!你大哥也马上就下班了,等他回来你们哥俩好好地喝上一杯!”
“不了,这家里头还等着我做饭呢,我就先回去了!等我大哥回来,你跟他说一声,就说等过两天我再找他喝酒!”
“你就搁这吃完饭再回去呗,着啥忙呀?你不回去,她们娘们儿还能饿着咋的?”
“不的了,她带个孩子做饭也不方便,我就先回去了,等有时间我再过来,行了,我走了,你别送了!”
从赵维民家出来的何雨柱叹了一口气,这赵维民媳妇哪哪都好,就是在对于她弟弟这个问题上总是拎不清,一点界限都没有,要是这样的话,她早晚都得出事儿。
有句话说的话:“人越穷,事越多”,这之前大家都吃大锅饭,没有什么利益上的纠纷,可是当一切回归正常生活的时候,各种问题纷纷涌现。
就拿何雨柱这个大院来说吧,最近可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自贾东旭去世以后,这个大院就没着消停。
首先开始作妖的就是后院的刘三邪,他可是“重男轻女”的典型代表人物,他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个儿子,但奈何天公不作美,他媳妇一连生下了三个女儿。
这让怀抱希望的刘三邪次次愿望落空,每次都是空欢喜一场,但他却是始终都不死心,非得要到儿子才肯事罢干休。
在中国传统观念的影响下,“养儿防老”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空口白话,它被很多人都奉为至理名言。
刘三邪就是此中的代表性人物,尽管如今日子过的有点艰难,但这并阻止不了他想要儿子的决心,甚至于他已经动起了卖女的念头。
这刘三邪绝对是一个务实的人,办起事儿来,那是一点也不拖沓,很快他就托人联系好了一户人家,打算把他们家的三闺女卖掉。
人来了很快,事情进展的也很顺利,除了孩子有些哭闹、场面有些揪心以外,其他的还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就是当时的场面让人不忍直视,被送走的小姑娘哭的撕心裂肺,一直都不愿意走,一个劲儿的喊着爸爸妈妈,说啥也不想离开这个破烂不堪的家。
站在一旁的刘三邪媳妇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她的两个女儿也是万分不舍,一直苦苦哀求着刘三邪把妹妹留下。
大院里的众人也是纷纷出言相劝,但心意已决的刘三邪却是顾不了那么多了,狠心的把女儿送走了,一直送上了火车。
刘三邪回到家里的时候,他媳妇已经把饭做好了,饭菜就摆放在桌子上,而他媳妇则是带着两个女儿坐在床上小声地哭泣。
看到这种场面,本来就阴沉着脸的刘三邪,脸上更加的难看了,他对着正在哭哭啼啼的娘三说道:
“哭啥哭,我还没死呢,你们搁这号丧呢,赶紧过来吃饭!”
正在伤心的大闺女心里充满了怨气,她十分不满地说道:
“我不吃,用妹妹换来的东西我不吃,你的心咋那么狠呢,妹妹还那么小,你怎么就忍心把她给卖了呢?”
“我倒是想卖你,可是也得有人要啊,别废话了,赶紧过来吃饭!”
面对刘三邪的呼唤,显而易见她们娘三没人给他面子,俱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这种情况让刘三邪有些无奈,他有些赌气地说道:
“好,你们不吃是吧,那我自己吃!”
刘三邪说完就坐到桌子上,拿起筷子就开吃,面对这些许久不曾见过的荤腥,他吃的那叫一个香,吃的那是满嘴流油的,一边吃还一边发出极为满足的哼哼声。
屋子里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除了床上那娘三不时发出的悲泣声,就只剩下刘三邪大快朵颐发出的声音,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违和。
正在狼吞虎咽的刘三邪筷子突然停滞在一盘香肠的上空,因为被他送走的老三最喜欢吃的就是香肠,一直压抑着情绪的刘三邪也是再也控住不住了,脸上不由自主的落下了伤心的泪水。
要说这家里谁对老三的感情最深,那可真是说不清楚,但要说是平日里谁最喜欢老三,谁最向着老三,那就是非刘三邪莫属了。
这老刘家的小三打小就聪明,不仅懂事,嘴还甜,很是招人稀罕,这大院里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有事没事就愿意逗是她,这小姑娘在大院里给刘三邪两口子可张脸了。
这刘三邪没事就喜欢带着自己的三闺女在院子里边溜达,这每当别人夸老三的时候,那刘三邪就别提多高兴了,嘴都笑的合不拢了。
而且这小三可愿意粘着刘三邪了,就像是他的小尾巴一样,没事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可招人稀罕了。
这最舍不得把她送人的人,还是把她松走了,只是因为那个还不曾拥有过的儿子,这不知道是她的悲哀,还是整个社会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