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灵带着业难四人穿过众多瓦砾废墟,来到了一处他们都从没有来过的院子,这个院子十分的不起眼,就是普通人家家里的那种青灰石砖搭建的小院落。
走进去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印入眼帘的是三间厢房,前院的地上因许久没有打理,所以也变得杂草丛生,而且在进入院门后的右侧前院里,还打好了一口青石砖的水井。
现在看到水井都有些后怕的业难,在看见它的那一刻就顿时有些心生不妙,心想难道这姑娘上次坑了他一次还不够,现在又想把他们所有人都给坑进去么?
“我们该不会是,还要跳这口水井吧?”业难有些疑惑的看着一旁,正朝着水井口走去的潮灵,有些后怕的问道。
潮灵闻言有些欣喜的扭过头来,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业难,那表情就像是在说:哇!你怎么知道是这样,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你也太聪明了吧!
可业难脸上的表情却并不轻松,毕竟谁都不会想被水井活埋两次吧……
“你真的要我们跳下去?”夏祈指着那口布满灰尘的水井,有点不可置信的说道,“拜托你要坑人也换一种方式好不好,你上次怎么坑我家主上的,难道你已经忘记了?”
夏祈正愤愤的说这话,但一旁的黑帝却已经慢慢朝着水井走了过去,并一把站上了水井的边缘。这一幕可把一旁的业难和夏祈看傻了,业难更是直言不讳的说道,“侬脑子瓦特啦?赶紧给我下来,汐!这下面是什么我们还不知道呢!”
可黑帝汐却不为所动,而是缓缓扭头看着业难淡淡回答道,“这下面有一道传送法阵,应该是很多年前留下的了,灵力稀薄的几乎有些难以觉察了,所以她并没有骗我们。”
听到这话的业难和夏祈总算松了一口气,他们两个当然无条件的相信黑帝汐,她说下面有一道安全的传送法阵,那肯定是可以让大家都安全逃出去的啦!
“走吧。”黑帝汐知道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不仅仅是这场阴谋的幕后黑手留给他们的时间,更多的还是留守在黑水城顶替她的瞳溟。
“唰。”
黑帝二话不说的纵身一跃,跳入了深不见底的井底消失不见。
业难和夏祈相视一眼之后,合力把白帝丢下去之后,也都跟着她一起跳了下去。
下坠的过程十分漫长,就像是在经历一场未知冒险的时空穿梭一样,在深井之中不断的下落,最终在穿过一道淡蓝色的法阵之后,四人全部都跌入了水中。
冰冷的海水一下子就将众人给包围,那种彻骨的寒冷真叫人绝望,还好他们在下坠之前都早有准备,施展了一道灵力包裹住自身,让这些海水不会真的接触到他们的肌肤。
“咳咳咳……”业难是最后一个上岸的,他为了把暂时没有什么战斗力的白帝给拉上岸,可是在海底废了不少功夫。
黑帝和夏祈是最先到岸边的,因为她们两个一个十分熟悉水灵力的运用,一个对水则特别的熟悉,所以都游的飞快。
只有业难和白帝,一个不怎么熟水性,一个暂时没有了战斗力,等业难带着她来到岸边的时候,黑帝汐已经和夏祈生了一堆篝火,手里还有几串无比巨大的烤鱼。
看着有自己一只手臂长短的大鱼,业难自然是一脸的震惊,不禁有些惊讶的问道,“喂,你们两个太夸张一点了吧。”
夏祈正抓着一只烤的十分酥脆焦香的鱼吃的津津有味,黑帝汐闻言便将地上放置烤好的烤鱼递给业难,说道,“多吃点吧,都过了这么多天了,一直不吃不喝也不是办法。”
业难接过烤鱼没有说话,而是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小口,顿时口腔里便响起一道脆响,鱼肉的优质脂肪进入口中,触及味蕾的那一刻,他只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了!
在他们四个人当中,黑帝和白帝是无需进食的,食物对于她们这种境界的人来说,只是变成了物质的欲望罢了。
可夏祈和业难就不一样了,因为他们两个一个是巨大的龙蟒,每天必须固定进食,哪怕是修炼的再高的境界也无法摆脱龙蟒的特性,而另一个则是介于半神半人之间,虽然比较扛饿,但也不是说真的可以一直不吃饭。
“吧唧吧唧。”
“吧唧吧唧。”
业难四人在海岸边大快朵颐,美美的饱餐一顿过后就到了休息时间。
再着急赶路也得稍作休息,不然疲惫的身躯只会让精力和效率都减半。
“呼~啦啦~呼~啦啦~”呼啸的海风把四人的衣服吹得列列作响,从海底游一圈回到岸上烤火,清爽的夏夜让四人心旷神怡。
他们烤火的地方选在有几块巨石的边上,白帝作为伤员可以躺在黑帝又白又长的腿上休息,而业难只能和夏祈靠在冷冰冰的石头上小憩。
时间逐渐往后推移,很快便来到了深夜,众人在海浪潮汐的声音之中安然入睡,但其中却还夹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怪异声音,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脚蹼在海岸边行走的声音。
“噗哒噗哒、噗哒噗哒、”那声音距离业难四人越来越近,早皎洁月光的照耀之下,一个浑身黑色皮肤,青面獠牙,双眼通红的怪物,正将手慢慢的伸向夏祈手中还未吃完的烤鱼。
“吼……”
怪物的呼吸声都类似阵阵低吼,它十分小心谨慎的拨开夏祈的手掌,接着抓住烤鱼的木棍想要把它从夏祈的手中拿过来。
可它似乎小瞧了夏祈对食物的保护欲有多强,只见她手中的烤鱼刚刚离开手掌片刻,夏祈便猛地一个激灵睁开了双眼,但却没有看见任何异常,只是她朝着四周看去,在自己身旁的地面上看见了自己掉落的烤鱼串。
“唔?”夏祈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但她并没有多想太多,沉重的疲惫很快让她有些支撑不住,再一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