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众多院门的长老还是心有不悦,但是碍于风清鸣的地位,他们还是只得看着一旁的业难与瞳溟,一脸愤愤的离去了。
在一片烧的焦黑的空地上,原本的心修院早已经化为乌有,众院门的长老看见眼前这一幕的时候,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看看,这么强大的破坏力,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够造成的,咱们肯定要宰了他!否则会留下无穷无尽的后悔!”掌修院的长老演技略微浮夸的说道,“院长,你还要留着他吗?玄鲸皇子给我们下达的命令,可是要直接灭口!”
“老张啊,就算是玄鲸皇子的命令,我们也不能无条件的执行,毕竟当今的人族人皇可还不是他,咱们今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怎么说也该禀报一下给人皇殿下才对。”
风清鸣搬出人皇,才将院门众长老的嘴给堵上,他虽然知道这样做,是在忤逆皇子玄鲸,可半个时辰以前。
他的宝贝女儿忽然找到了他,然后告知了他一个惊天的大秘密,虽然这件事的真伪还不得而知,但是在刚刚见到瞳溟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在心里对这件事情相信了七八分。
要知道,
玄水圣教的黑水大祭司,那可是和四城城主一样等级的人,何况身为大祭司的瞳溟,已经在黑水城闭关多年,平常就算是人皇殿下想要见她,那也得有个三五天让她做好准备才行。
而如今她出现在这里,还不顾性命的保护这个来自黑水城的废物赘婿,看起来雪心说的那件事情,十有八九都是真的了。虽然这件事情十分令人难以置信,但……
风清鸣看着在场的所有院门长老,他知道他们都是近百年才当上帝都院门长老的,对黑水大祭司瞳溟并不是很清楚,所以刚刚才没有表现出异常来,而他之所以刚刚把剑修院的长老留在那里,原因正是因为他知道瞳溟的真实身份。
上山路的空旷地面上,剑修院的长老在业难的面前蹲下,一脸笑呵呵的看着瞳溟,说道,“嘿嘿,瞳溟大人,你近来可还好?闭关这么多年,怎么出来也不告诉我一声?”
只见瞳溟一脸不耐烦,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道,“你没看见我现在正忙着吗?你怎么混上长老了?我记得我上次来帝都的时候,你不是还只是个子弟么?”
“嘿嘿,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剑修院的长老嘿嘿一笑,看着她说道,“你都这么多年没来帝都了,我还不得努力努力,让你看看我的改变么?”
“喂,别贫了。”躺在地上的业难本不想打断他们,但是他们两个如果再这样聊下去,等会自己就没有问话的机会了。“你知道谁是内鬼么?”
“呃……”剑修院的胖长老一脸迷糊的摇了摇头,看着业难回答道,“不好意思,风院长只吩咐我放走你们,至于你说的这个内鬼,他没有告诉我。”
业难闻言,眼睛一亮,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什么?那个老头要你放走我们?”其实他知道这应该是雪心的功劳,可是他上次不是来找自己,说不要将麻烦惹上他们么?
月夜之中,
一阵寒风轻抚而过树梢,空旷的地面顿时传来一阵悠远的“沙沙”声。
业难躺在满是烧焦后灰尘的地面上,仰头看着头顶的星野,沉重的疲惫感袭来,让他的双眼不禁缓缓的闭上,他的记忆又回到了千年以前,在圣墟大战的前夕。
那天似乎也是这样的月夜,满天的繁星点点,一轮明亮的皎月悬挂在夜空,他们站在白帝城的剑冢上,紧张的谈论着明日的战斗准备。
黑帝曾经告诫过他要小心人族,毕竟他们只是弱小的凡人,即便他们有些人的品质,是神袛身上所没有的,但……那也只是少数人,多数人还是扼制不了心中对力量的渴望。
可他却一意孤行,最终导致了惨剧。
“漱漱、漱漱、”一阵风鸣月合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看,顿时便看见了身旁飞快往后倒去的树木。
他趴在瞳溟的背上,而前者正带着她飞速的在一众树林之中逃命。
“咱们逃出来了?”业难问道。
“嗯,差不多算是吧,不过现在我们也被通缉了,现在得赶紧找一个落脚的地方,不然你的伤势还是会影响到你的生命。”瞳溟依旧一脸冷漠,但是口吻中却略带着一些关心。
“呵,我重新获得了祖龙神血,现在这种小伤对于我来说,岂不是简简单单么?”业难轻笑着一脸自信的说道。
可背着他的瞳溟却浇了一头冷水,道,“业难大人,你现在虽然有祖龙神血,但不知道那个黑衣男人施展了什么手段,你现在身上的伤口的血根本就止不住。”
业难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往自己的伤口上一摸,顿时便摸到了一手湿热,他立马对着瞳溟说道,“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咱们去帝都的龙灵阁吧。”
“啥?”瞳溟似不敢相信他的话,道,“大哥,咱们现在可是全城通缉啊,再说就算进入了龙灵阁又能怎么样呢?”
“哼。”业难自信的一声轻哼,从自己的怀里掏出龙语令牌递给瞳溟,说道,“因为我有这个,怎么样?”
龙语令牌,可以让云垂大陆上最有权势的老板娘,为他做一件等值的事情,瞳溟自然认识这枚令牌,虽然业难手里有这种东西让她有些意外,但是一想到他的身份,顿时又觉得没啥问题。
此时他们已经闯进了心修院的后山深处,这里不仅有大量的珍惜灵药,更有数不清的七阶妖兽横行,要想从这片大山走出去,除非你实力过硬,否则根本就是在妄想。
“喂,这里怎么这么眼熟啊?”业难一脸疑惑的看着四周。
这不看不要紧,仔细一看之后,他仿佛觉得周围的黑暗之中有许多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他,想要把他们两个给大快朵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