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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惊慌失措乱成一团的时候,南宫景恒突然像一道闪电一般,突然冲了进来,一把抱起李汐楠,要给她渡真气,李汐楠猛然一把抓住南宫景恒的手。“快,快,谨王!”李汐楠眼里声音细微,瞳孔放大,心绞痛越发的历害,嘴角不断的溢出血。
南宫景恒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把抱起李汐楠,急冲冲的放到屋内,硬塞了一颗丹药,便像疯了一样冲了出去。
李谨刚从宫中出来,迎面便受到一击重拳,那拳头狠狠的打在心口之处,谨王直接弹飞到城墙上,再弹倒在地,鲜血不断的涌出嘴角,这一拳几乎要了李谨的命,他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禁卫军与谨王带来的人齐刷刷上前与那人交缠打斗。
十几招下来,这些人都不是那黑夜人的对手。
众人纷纷倒地,黑夜人竟然青天白日要在皇城根杀死谨王。
城中的禁卫军闻迅赶来,黑夜衣虽然历害,但是这么多人围着,依然有一些难缠,七宿司的人抬起谨王,便想离开是非之地。
黑衣人正在与禁卫军缠斗,眼尖的发现谨王竟然被人抬入宫中。
黑夜人嘴角微微一扯,不知向空中撒了什么粉末,一阵巨响,白烟四起,等众人看清时,黑衣人早就不见了。
谨王被抬入宫中,太医急忙过来救治,但是谨王中了这一拳实在是太霸道,内脏尽损,最要命的是这拳上还沾有巨毒,如若没有解药,谨必死无疑。
太医们束手无策,又不敢上报皇上,一个个团在殿外交头接耳乱成一团。
谨躺在床上,两眼露出骇人的痛苦,嘴角因为痛疼已尽显狰狞,看来这一次他在劫难逃了,眼里闪过一丝泪花,那是一抹极为残酷的冷笑,自己的光辉仿佛真的是昙花一现,如今便这般死掉了,自己的宏图伟业还没有施展,便这般死掉了,死他不怕,甚至说他觉得十分遗憾,但是如今最让遗憾的竟然是李汐楠,他害怕自己的死连累她一起死,如若她不死,起码还能替他完成遗愿。
口中鲜血逐渐变成暗黑,面色越发变得黑暗,嘴角都变得黑沉起来。
仿佛母亲在向自己招手,母亲仿佛在说,孩子快来,母亲等你许久了。谨王脸上露出最后一抹笑意,也罢!便随母亲而去吧!眼睛最终还是悠悠闭上,身边的护卫慌张上前查看。“谨王,您坚持住,主人很快便来了!”
但是谨王丝毫听不到任何声音,早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砰”的一声,门突然被重重的踢开,南宫景恒拉着剑流觞风尘朴朴而来。
南宫景恒眼尖的发现,谨王已晕死过去,他心口一紧怒吼一声“快闪开!”众人听闻巨响,便乖乖的闪到一边。
剑流觞快两步向前查看,心中大喊一声不妙:火速拿出解毒的药丸,硬塞进谨王的嘴里,南宫景恒大手一挥,太医等人全都退了出去。
“师父,现下如何?”南宫景恒瞧见剑流觞面色如此的凝重,他深感不妙,惊惊肉跳的。
“刚刚那药丸只能压制一下毒性,但是想要解开此毒,还是需要费一些力气。”剑流觞叹了一口气,伸手给谨王把脉,情况很糟糕,令他不由蹙眉。
“如何解,不论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都全力去取来。”南宫景恒凝眉,似是有万般解不开的愁绪一般,在眉前打了一个死结。谨王的命便是李汐楠的命,两人有一人死,那必然另一个也会死。
“以毒攻毒!”剑流觞看了南宫景恒一眼。“把人带走吧!”
南宫景恒如此通透之人,瞬间明白剑流觞话中之意,难道是需要两人蛊毒吸食毒药。“何毒如此凶险?”
“此毒又名人血毒株,是专门用人血与各种毒物养成的,一旦浸入体内,五脏会慢慢被这些毒株啃食,死者会受蚀骨之痛,最终内脏俱损而死亡。”剑流觞冷哼一声。“快,再晚就来不及了。”
南宫景恒上前一把抱起谨王,两人便急匆匆的离开了皇宫,临行便交待此事不得声张,更不能让皇上知道此事。
一回到城郊庄子处,南宫景恒便把谨王与李汐楠同放在一张床上。
原本一脸愠怒的南宫景恒在看到李汐楠那惨白的脸色,越来越弱的气息,他的心像被重物所压,呼吸越发的困难,他上前一把将李汐楠抱在怀中,仿佛拥抱了全世界。
“把两人手腕划一刀,激活他们的蛊毒!快!”剑流觞深幽的眸子扫过一脸愤陷入悲伤的南宫景恒,厉声吼了一声,感情真是要人命啊,平时冷酷无情的南宫景恒变得如此的无助。
也是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心之处,那个少年不是一张白纸,如若不是生活所压迫,谁会成为那种人人皆怕的冷酷之人,如今终于有唤醒自己内心的感动,给自己温柔如四月春风一般的温暖,谁愿意如此失去,而不乱了方寸。
“嗯!”南宫景恒没有丝毫犹豫,把人放下,便抽出袖口里的一把小匕首,在两人的手腕上划开一刀,剑流觞把两人的手臂连接在一起,然后撒上一种黑色的药水,味道十分腥臭难闻。
南宫景恒始终眉头紧皱,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眨眼便会发生天翻地覆的事情。
不出几秒,原本死气沉沉的两人,身体莫名的颤抖起来,特别是谨王,身体像是被什么雷电所击打一般,剧烈的颤抖,脸上的青筋暴起,反观李汐楠她的面色越发的苍白,完全一点血气也未能看到,一层一层的薄汗浸出,嘴唇甚至白到可怕。
身体虽然没有剧烈的颤抖,但是那一种痉挛之感,看着更为吓人,特别是露出手臂上,竟然有两只蛊毒在涌动,手臂竟然鼓起一个大黑包,黑包在身边上的血管上游走,李汐楠痛得猝死在睁开眼,身体反弹式猛然起身,两眼眼睛瞪得大大的,突然吼了一声,喷出一口腥臭无比的黑血,一喷完便猛的倒回床上,眼睛又闭上。
南宫景恒尚未回过神来,李汐楠再一次睁开双眼,猛的坐起来,她想动弹手臂,但是手臂被一股内力镇住,李汐楠像是发了疯一般,嘶吼一声,黑血再一次喷出,那面目虽然狰狞,但却有一种奇怪的病态的疯狂之美。
“不好!”剑流觞大喊一声,手掌便一掌打在李汐楠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