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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花新雨自小在蒋军府长大,新月对她十分喜爱,对于新雨的温柔与贤惠她是知道的。
“外面哪些人都是村民野妇,都是一切粗俗之人,他们的话能有什么好话,祖母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听哪些闲言碎语了,不防发卖出去,杀鸡儆猴,蒋府安宁便可。”花新雨满目慌乱,面色忧心,说话也是再三斟酌。
“行了,不必介意这些,祖母身体甚好!”蒋新月终究还是抵不过他人的怂恿,上前便给了兰婆子一脚,兰婆子脸上肿得像馒头,此时又被踢了一脚,直接摔趴在地,痛得嗷嗷叫。“快说,你们都传了些什么话。”
“外面传得可难听了,奴婢不敢讲!”兰婆子跪好,头都要压进胸前了,一副害怕的模样。
“再不老实交待,我便把你发卖到窑子去!”蒋新月柳眉紧蹙阴沉的声音,吓得兰婆子身体颤抖不止。
兰婆子身边抖得历害,但是心里早就想好的后路,这些事情她都演练过好几次了。
“奴婢前往城南街上去采购一些干货,前来购买干货的妇人们,还有各府的丫头婆子们,她们都说小姐,小姐不是清白之身了,不知和多少个男人厮混,是,是,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兰婆子一说完,便“扑通”一声拼命的磕头。“奴婢该死,不应该把外面听来的话传给其它奴婢听。”兰婆子额头都磕出大包,甚至还冒出血花来。
“混账东西!”蒋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他们,他们竟然敢如此污蔑她的宝贝孙女。
“都给我拖去重重的打!”吴海玉冷笑一声,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就说呀,一个姑娘家,整天跟一群男人鬼混,总有一天会出事,好端端的一个姑娘,被满城的人说闲话,这府里可以止住,这外面疯言疯语,谁又有本事止住呢?难道让皇上下旨,谁敢乱说便砍头吗?”吴海玉冷言冷语,明里是帮着蒋家,暗里却是在讽刺。
“老二家的,你别在哪里阴阳怪气,这里实在留不住你,你走便是了。”蒋老夫人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平时就是一个爱嚼舌根的。
“好了,好了,大家都先争了。”大嫂子才尽快完后厨的事情,这才匆匆的赶过来,转眼就要小年了,后厨一堆事要她去处理,这边才处理完,这边就闹事了。“海玉,你先别说了,这事交给母亲处理便是了。”
沈慧君是家中长媳,有家中有一定的威望,而且平时是一个能干的人,又是一个极公正的武将之女,因此深得老夫的心。
“少来这里装好人!”吴海玉可不是吃这一套,直接甩开她搭过来的手,眼色不屑的哼道。“蒋家千金怎么了?就可以和男人勾三搭四呀,头两年我说怎么来着,新月不能总往男人堆人混,你们还说我没有大家风范,如今新月倒是大家风范了,先是沐天野鬼混晋香寺,紧接便是与许家小子马场相会,然后便是被男人绑架,说得好听是是自己逃出来,就凭新月这三脚猫的功夫,能打得过这么历害的绑匪,大家心里没点数吗?”吴海玉这一次算是豁出去了,但是她非常狡猾,先把好话说在前头,感觉像是在关心蒋新月一般。
“你,你,你给我闭嘴,滚出去!”老夫人一听顿时便怒火中烧。
蒋新月愣在当场,花新雨低着头不敢言语,但是微微扬起的嘴角出卖了她的心思,只是你着头无人能见罢了。
蒋流云血气方刚,哪里能忍受别人这么说道自己的妹妹,便对着吴海玉吼一声“你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撒野,你滚回到你院里当大王去吧!”
“哎哟,你们瞧瞧,蒋家少爷竟然敢骂婶婶,这难怪蒋家一代不如一代呀!我滚,我滚,我滚!”说着便抬步丝毫不犹豫的离开,但是半道被截住了。定睛一瞧,竟然是花惜颜,只见她怒目而视,眼中带火,恨不得烧了这个泼妇。
“你刚刚说什么?”花惜颜怒吼一声,手都握成了拳头。
“三弟妹你来呀,来给你女儿撑腰是吧!大家伙也瞧瞧,我刚刚说了什么,那一句不是发自内心的,我多少次跟你们说了,姑娘大了,别总往男人堆里穿,你们是怎么反驳我的,蒋家武将出身,不拘泥这些。结果呢,这就是不拘泥的结果!”吴海玉也是火大了,眼里因为气愤而急红了眼。
“呸,我们新月好得很!”花惜颜哪里管这么多,上前就想给吴海玉一巴掌,但是吴海玉躲得快。
“哎哟,你这是想打我吗?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你的心被狗吃了吗?你睁开眼瞧瞧,你就是一个蠢货!我好心没好报!”吴海玉也疯了,叉腰怒吼,几个婆子丫头站在两侧拦着,厅堂之内顿时都乱成一团。
吴海玉一不做二不休,突然转身,拿起桌上的水杯子就往地上砸,清脆的声音让厅堂顿时安静下来。
“瞧瞧你们这一副嘴脸,你们有人听过我的话,现在倒怪我阴阳怪气了。”吴海玉气得抹了一把泪,讲话都有些气喘。
不给花惜颜说话的机会,噼里啪啦便是一顿说。“当时我发现新月总是出去,婆子告诉我新月与沐天野私交甚交,我在这厅堂之内说没说过,女孩家家不能与外府男人私交过甚,你们瞧瞧你们怎么说,说我老思想,说我不必管闲事。你现在倒好,出了事就想把责任推几个丫头婆子身上,你们还真有脸呀!”吴海玉虽然只是借机调侃,但也不得不说有几分真心。
蒋老夫人等人被这一番话给卡住喉咙了。一个个面面相觑,心中像有一块大石头压着,吴海玉确实说得有几分道理。
就连蒋流云都无理反驳,仿佛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花惜颜,你说说这些年,我哪里对你不好啊!新月和沐天野的事情刚刚回稳,我便说过完年就成亲了,姑娘家的没有总往外面跑的,在家学学女红,学些礼仪,千万不再出去生事了,在这厅里我可曾说过,你们有听吗?”吴海玉拿起手帕子便往上拧鼻涕,现在可讲不得什么体面。“你们就知道我说老思想,说我终日守望在府里,见识短。”
吴海玉满腔的怒火这一次终于得到发泄了,眼里燃烧着兴奋的怒火。
这是一种极度复杂的情感,但是却让众人不知如何开口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