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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一次,我前往太后殿中,见你在哪些吟诗做词,俊朗非凡,天姿聪颖过人,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特别是在小小的年纪,便能识古人之思,断前人之计谋,如此人才便是帝王之相。”李汐楠如实回答,前世初见,确是被一个仅有几岁的皇子所折服,奈何天炉英才,竟然得了疯病。
原就以来此人今生注定是要结束了,未曾想,在他出城前,透过车帘子看到那双通透的眼神,让李汐楠心中一震,当时的感觉就是,此人今后必成大器。
如今看来,当除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仅此一面,你便认定了我?”李谨猛然想起,确实在年幼时,曾在太后处得以见过郡主。
但仅凭一面之缘,便认定他可以托付,为免过于草率。
“自然不是!”李汐楠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浅笑,面若桃花,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十几年,你一直装疯,起初我心感惋惜,有一日你在街上借疯救人,多次出手求助乞丐,还有错疯助七宿司查案,这些事情好巧不巧,全都被我碰上了,如若别人认为你是一个疯子,那这些人才是疯子,一个疯可以因疯错救一次,但却不可能时常借疯救人。之后我便时常观察,果真,你是装疯之人。”其实这些都是李汐楠今世凭着前世的流传于民间的谈资得出的结论,果真前世她错过太多的精彩。
“呵呵,郡主好眼光呀!”李谨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借故喝茶,透过茶怀斜睨一眼,眼中多了几分赞赏。
“为何选我?皇子,皇叔众多,为何偏偏是我?”李谨放下手中茶杯,再次询问。
李汐楠眼含笑意,但未说半句,只是接过宏民的茶具,悄然的替李谨倒上一杯香茶。
“因你知民苦,惜民意,是一个胸怀天下,有心存慈悲之人,故而选你。”李汐楠如实回答,眼中没有丝毫迟疑。
“如若选错,你将如何?”李谨再次逼问。
“同归于尽!”李汐楠丝毫不客气的扬了扬手,李谨瞬间明白。
随即便扬头呵呵大笑,眼中甚至带着点点泪光。
仿佛遇到什么开心事一般,这笑声除了几分豁然开阔之意,也多了几分荒凉。
“李汐楠,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如若你是男儿,这天下还谁能挡得住你。”
“呵呵,谨王,你有没有和你说过,你是天选之人,你不管如何逃,你的命运终将是不平凡的。”李汐楠反将一局。
两人突然静下,相视片刻,便呵呵大笑起来。
仿佛有一种英雄惜英雄之感。
两举杯相敬,一饮而尽,如今这番长谈,心结倒是散开了不少,李谨先前的怒火在这一瞬间仿佛被媳灭了。
“墨王如此虎视眈眈,你如此明目张胆的助我,你不怕?”
试探的问了一句,眼中并没有渴望得到答应,有些事情只有自己知道,外人不足为道。
“李墨心胸狭隘,一心想登上宝座,我母亲与蒋家不过是棋子罢了,棋子想自救,唯一另攀高枝,另寻出路!”李汐楠言简意赅,没有过多的着墨,也不想过份渲染,只是道尽其中缘由。
“呵,好一个果敢之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李谨再次举起茶杯,两人碰杯对饮,倒是欢快得很。
“十几年未曾入宫,谨王大病初遇,虽体弱多病,但也要向太后行礼不是吗?”李汐楠狡诘一笑,把头悄微向前倾,伸出右手挡住嘴角,附在李谨耳边私语几句,李谨目光微颤,片刻便有所清明。
他了然的点了点头,两人之间形成了某一种默契。
长公主府
长公主近日实在是烦闷得很,原本想着定要给儿子娶个全京城数一数二的姑娘,原是看上国公府的郡主,奈何李筱卿这贱人,竟然这般会勾引人去,张季宗这不争气的东西,竟然与李筱卿私会,如今种下恶果。
虽然李墨只提过一嘴子,两人的婚事虽然她不乐意,但是如若得罪了墨王,将来如若他得势,她的日子不会好过。
儿子又偏偏喜爱李筱卿,多次求娶,如今这么僵持也不是办法,对双方名声都不好,这不是招来全京城最好的媒婆子上门。
“媒婆子,今儿你就指去墨王府,把这婚事给定下吧,年后必须要完成婚事,便得夜长梦多。”
媒婆子自然是乐开了花,这长公主阔气得很,一出手便是几两银子,办得好还有各种赏赐。
“长公主,您放心,奴才办事,指定稳妥。”
媒婆子笑逐颜开,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你清点一下彩礼,把这个礼单给墨王府送去,别数少了,省得说我长公主府小气。”长公主对李筱卿是十分不满意的,完全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未婚便先怀孕了,到时候可说不清楚,等她嫁过来,瞧她怎么制她,让她不知天高地厚,瞎勾引人。
媒婆子自然是严肃认真的清点一番,清点完之后,媒婆子面露尴尬,但是不好表达出来,堂堂长公主府竟只给了这些彩礼。
虽也算得牌面,但是相较于其它高宫贵女嫁娶,这彩礼可显得寒酸不少。
相传长公主十分不满意李筱卿郡主,现下看来果真如此。
“长公主,您安排的彩礼可真是太有排面了。全京城头一份呢。”媒婆子倒是会耍嘴皮子,说得头头是道,一点也让长公主落下面子。
“哼,难道我长公主还能落他人下风不可,你皆好生去办,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长公主听了自然是乐开了花,其实她心中有数,自己办的彩礼略寒酸,奈何无人敢管。
“既你说我讲究,有排面,也不要向外声张,免得让人听了去,觉得我过于宠爱未来的媳妇。”长公主嘴上说着,心里却盘算着,媒婆子往外这么一传,墨王府自然敢怒不敢言,一个破罐子还想好轿子抬进长公主府,还真是抬举她了。
媒婆子收了礼钱,自然是笑嘻嘻的奉承两句,再三保证,长公主这般豪气,自然会成为全城佳话。
心中却在腹诽,这长公主分明就是在威胁她,让她别乱说,媒婆子见惯眼角,自然是机灵的人,拿着喜帖子,带着礼钱子,便带着一群婆子去墨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