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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王,上面写着,您出了五万两收买了吴慵,让刘培宇等人上榜。”太监把口供大概读了七七八八。
五万两?他这儿子,平来就是一个菜包,想科考入朝为官,根本没有希望,那怕是入官也会引来祸害,因此,他只想让这个草包娶妻生子,如今竟然是李墨害了他儿子。
“李墨,这五万两是什么回事?”刘珩大声吼叫质问道。
“你竟然背地里想害我儿子。”刘珩失去了理智,指着李墨吼道。
“皇上,臣弟冤枉啊,这钱的确是我给的,但这都是刘培宇威胁的,如果我不答应,他,他便把我家中丑事说出去。”说完还悲伤的低下头,肩膀还一抖一抖的。“原本我只是出于善意,想着刘兄是我亲家,如若刘家出了一个人才,入朝为官也是一件好,京城之中,人人皆知,刘培宇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我便想着给他在朝中谋一个闲差,也好收收他的心,为刘家开枝散叶。”
“呸,你李墨能有这好心!”刘珩恶狠狠的瞪着李墨,狠不得一刀杀了他,这个人比毒蛇还要毒。
“刘兄,你我同为亲家,我何故要伤你儿呀,这不是自损吗?”李墨痛心疾首,眼里是满满的无奈与悲伤。
刘珩一听,便觉得有理,自己女儿已嫁入李家,李墨暗中势力多,想除掉刘培宇也是轻而易举之事,他断不会这般行事。
“家中丑事?”皇上略微皱眉。“到底是何等丑事,让你失了皇家颜面,让一个小辈这般威胁。”皇上沉声道。
南宫景恒没在乎李墨的咬牙切齿,漆黑的眸子落在皇上的脸上。
皇上病入膏肓,恐时日不多,如若不及时除掉这些祸害,势必会......大将军家势必会是第一个被处理的。
“皇上,其实张玄凌是我的亲儿子,是臣弟年轻无知的情况下,与侧妃有了私情,但当时已断得干净,便娶了大将军之女,之后才发现有这个儿子,为了顾全皇家颜面,所以一直未曾敢说明他的身份!”李墨老泪纵横,声泪俱下,讲得倒是动听得很,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皇上,是臣的错,才会酿成这样的大错,给了七宿司栽脏陷害的机会。”李墨委屈着开口,眼泪啪嗒掉了下来,身体更像风烛残年抖动起来。
“墨王,您这是承认贿赂!”南宫景恒声质问。
“你,你,我只是为了维护皇家颜面,何曾贿赂。”李墨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钱是直接交给刘培宇,至于他用来贿赂吴慵的事情,我只是耳闻,但为了刘家,我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
“看来,墨王府还是有钱啊,五万两说拿出来便拿出来,果真是比皇家还豪横啊。”南宫景恒冷笑一声,老鼠已经一步一步的进洞了。
“这,这,这钱是王妃的陪嫁......”此时李墨只能自圆其说,他的额头开始浸出来冷汗来。
南宫景恒眼里透出一抹阴沉的寒意,只是语气却很轻“原来王妃的用处果真是多啊,墨王真是娶了一个贤妻呀。”
“本王的事,哪里轮得到你这个杀手来质疑。”墨王一惯的作派便是不容他人质疑反抗。
“行了,你们吵得寡人头疼。既然人不是七宿司所杀,七宿司便去查出”见夜鸿弈点头,姚素鸾登时转身,心底已经骂了无数遍白痴!
刘珩闻声,牙齿狠咬,强逼着自己挤出一丝微笑,旋即未等其它人反应,便直接冲向南宫景恒,想致他于死地只是下一秒,他便后悔了!
就在刘珩握刀撞过去时,南宫景恒突然侧身,直接躲过去。刘珩像疯了一样,登时张起血盆大口,猛的咬向南宫景恒,像一只跳梁小丑一般,但是却无功而返,一个平时只顾吃喝,从未习过武的人,怎么是一个高手的对手。
“放肆,竟然敢在殿上亮刀!”李公公一声尖叫,护卫马上冲过来,把刘珩压在地上。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杀人犯,放开我。”刘珩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又吼又叫,皇上摆了摆手,护卫便把人连拖带拉的离开的御书房。
“算了,让他休息片刻,寡人理解他的不易。”皇上二三句便打发了去。“墨王,此事寡人会查清楚,你先退下吧!”皇上此时不想把事情闹大。
“李公公,去拨些银两,让刘大人办理后事吧。”皇上摆了摆手。
“皇上......”李墨还想争些什么,但是被皇上一个犀利的眼神给阻断了。他便不再多言,只是低着头,一双如毒蛇般的双眼,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吐出鲜红的蛇信子。
“七宿司管理不挡,至人被杀,你们七宿司难逃责任。”皇上把手里的卷册一掉,看了一眼南宫景恒。“命你在七日之内划出幕后黑手,寡人定会给刘大人一个交待。”说完便摆了摆手,李墨等人便行了礼走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皇上一脸的疲惫,靠在大椅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小李子,你跟着寡人有些年头了吧。”皇上深感自己时日不多,但尚有很多事情未了。
李公公鼻头一酸,细算下来,这日子可不短啊“皇上,奴才打小便在皇上身边伺候,算下来也有四十来年了。”
皇上微侧头,一双混浊的眼,越发的无神“小李子呀,寡人时日不多了。”
李公公有片刻的怔愣“皇上万岁金安。”
“行了,你别诓骗我了。”皇上摆了摆手,显得有些乏力。“趁四下无人,传话给南宫景恒,让他不要急于出宫,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是!”李公公向走廊下的一个小太监耳语几句,太监得了命令便匆匆的出去了。
皇上微闭着眼,气息很是急促“如若我先走一步,新上任的新君,你要鼎力相助。”
李公公一听,顿时吓了一掉,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泪哗哗的往下流。“皇上啊!”李公公这一哭,一是谢谢皇上不杀之恩,不用他这一幅残缺的身体去殉葬。
二是给他寻了一条后路,这四十多年的陪伴,所托非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