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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经历过事,上过战场的人。
蒋青天很快便收起了惊讶,朝萍萍行了一礼:“为救家父,劳烦你辛苦跑一趟了。”
萍萍摆摆手,笑得露出了两颗小虎牙:“不碍事,郡主对我有恩,我也只是报恩而已。”
报恩?这又是怎么回事?
蒋青天又转头去看李汐楠。
李汐楠瞅见他眼里的疑惑:“这事说来话长,路上再细说,咱们快出发吧。”
蒋青天一声令下,众人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队伍出发了。
李墨自然也猜到蒋家的人会去军营,可他却一点都不担心。
因为,他收到密信,那位大人物已经答应要支持他了。
蒋青天此时再去,已经为时晚矣。
可他不知道的是,蒋家去军营的队伍里,多了李汐楠和南宫景恒,以及医术高明的萍萍。
这些会将他精心布置的局,全盘打破,他的人都会一个个被擒。
此时,李墨心情大好,让李山把张玄凌喊了来。
张玄凌很快便到了。
“为父让人在军中给你安排了一个职位,半个月后,你就出发上任吧。”
张玄凌很不想去,他喜欢的是文官,而不是按打打杀杀的武将。
虽然他的武功也不低,可打起仗了,到处都是血,脏死了,再万一不小心受了个伤,多痛啊,伤好了以后,还会留下疤痕,丑死了。
可他如今还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若要出头,就必须得依靠这位父亲。
他只好勉为其难的应了下来:“是,父亲。”
“很好,这才是本王的乖儿子,等为父大事落成,必定帮你恢复身份,你是本王的儿子,不会一直都如此默默无名的。所以你要争气。”
“儿子知道了。”
“那你先下去吧。”
张玄凌告退了一声,便转身出去了。
到了门口,他却转身去了张佳怡院里,把这件事告知了张佳怡。
张佳怡一听到他半个月后就要出发去军营,心疼得至落泪。
她想了又想,打发张玄凌回去之后,她便去了李墨房中。
一进门,她就哭哭啼啼地道:“夫君,咱们就凌儿一个儿子,你怎么舍得让他去军营受那种苦呢,万一要去打仗,他有个三长两短的,妾身可怎么活啊。”
“打什么仗,他去是当官的,不会有事的。”
李墨难得心情好,安慰了她一句。
可张佳怡还是觉得不妥,哭着哀求李墨不要让儿子去军营,那是蒋家的地盘,儿子过去会被欺负的。
李墨被她哭得烦躁,打了她一巴掌:“妇人之仁怎能成大事?”
张佳怡跌倒在地,捂着脸,错愕地看着他,却也不敢再哭。
见到张佳怡这副可怜楚楚的模样,李墨也冷静了下来。
他伸手把张佳怡拉了起来,抚摸了一下她脸上红肿的五指印,柔声道:“你难道就不想,让咱们儿子以后能光明正大的喊我们父亲母亲吗?”
张佳怡抬头愣愣地看着他。
怎么可能不想,她做梦都想。
她的儿子,明明是墨王府的嫡长子,却因为蒋芸柔,落得了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的身份,连庶长子都不算。
李墨看着她眼里的渴望,笑道:“只要为夫的大事落成,你还怕凌儿恢复不了身份?”
因着宠爱她,李墨有时也会把一些事情告诉她,是以,她多多少少也能猜到李墨所谋的大事是什么。
想到以后,只要李墨的大事成了,不仅她,还有她的儿女,都能高高在上的站在众人面前,接受那些人的跪拜,光是想想她就兴奋得睡不着。
于是,她本来是想劝李墨不要让张玄凌去军营的,现在,她却很支持李墨的决定。
……
环城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快马加鞭,走了一天一夜便到了。
他们一到军营,一直照顾蒋澈起居的副将刘云山,便迎了出来:“属下见过大将军,二将军。”
蒋青天虚扶了一下:“不用多礼,父亲怎么样了?”
刘云山轻叹了一口气:“还是老样子。”
“快带我们进去看看。”蒋青天率先往里走。
众人赶紧跟上。
进了军帐,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外祖父,李汐楠的心尖一紧。
她又想起了前生李墨害死外祖父的场景,衣袖下的手颤抖得厉害。
她在心中祈祷,千万不能有事啊!
来的路上,蒋青天已经知道萍萍的名字,走了过来,行了一礼:“萍萍姑娘,请你救救家父。”
萍萍赶紧跳开,不受他的礼:“蒋将军不用如此,我这就去看看。”
话落,萍萍便走到床前,拉着蒋澈的手把脉。
不过须臾,她便松开了手,从包里掏出一瓶药,放到蒋澈的鼻下,让他闻了闻。
她站起身,又掏出了一粒药,递给刘云山:“喂下去。”
刘云山虽然不知道这小姑娘是何许人也,但是见大将军如此尊重,他自然不敢怀疑,赶紧接过药,去端了一杯水过来,把药给蒋澈喂了下去。
萍萍站到李汐楠的身旁,笑得露出了两颗小虎牙:“郡主不必担心,不过是比较少见的迷药而已,解了药,老将军就没事了。”
她的话音刚落,众人便见蒋澈悠悠醒转。
“谢谢你,萍萍你的医术真厉害。”李汐楠真心地道谢。
萍萍压了压忍不住上扬的嘴角:“那是自然。”
“父亲,您感觉怎么样?”蒋青天跪在了床前。
蒋澈环视了一圈:“你们怎么都来了,有没有瞒着你母亲?”
蒋青天颔首:“儿子不敢说,怕母亲担心。”
“还好没说,你母亲知道了肯定吓坏她。”蒋澈又躺了回去。
看着面色如常的外祖父,李汐楠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听了外祖父的话,她扬起了笑,外祖母可是连赵太妃都敢怼的人,哪里就那么胆小会被吓到。
却也羡慕起了外祖母,嫁给外祖父几十年了,外祖父还是如此宠着她。
李汐楠想,兴许,这便是外祖母敢在外头如此硬气的原因吧。
她没注意到,一旁站着的南宫景恒,一直都在看着她,看到她嘴角的笑,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不自觉的也跟着弯了唇。
萍萍看了看李汐楠,又看了看南宫景恒,若有所思。
须臾,她凑到南宫景恒耳边,低声问他:“师兄,你为什么看着郡主偷偷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