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书]
“难道不是吗?谨王,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怎地您是忘记了吗?”丞相眼神悄悄凝视,眼里露出意味深长之意。“听闻府上有几个护院的办事得力,把主子护得很周全。”
李谨微微皱眉,略有不解,认真思考之后,顿时恍然大悟。“他们是你派来的。”谨王这才意识到。
“先帝对微臣有恩,先帝的后代微臣自然是要保他周全。”丞相轻描淡写,轻轻的把茶杯一放,发出清脆的声音。“你母亲之死,一切皆是意外,是微臣来晚了。”
谨王之母身份卑微,本不应该死的,奈何太后嫉妒心过盛,自然是眼中不揉一粒沙子,丞相有意要护,奈何不能时时顾她周全。“你母亲的死,本相确有羞愧。”
一提到母亲,谨王顿时心口一紧,母亲惨烈的画面历历在目,那脸上狰狞担忧的表情,不知道有多少个日夜进入他的梦中,让他久久不能入睡。
难怪在母亲被毒酒赐死时,丞相匆忙赶来,当时自己不认为丞相是太后派来赐药的,现在想来,丞相是何等身份,太后不可能委派他前来行刑,丞相当时的眼神中透着几分惋惜,临走还深深的拍了谨王的肩膀一下。
现在想到丞相是友非敌。
“本王在此谢过丞相!”谨王拱手作揖,一脸诚恳严肃。
丞相挑了一下眉,双手交叠放于胸前,丞相一般谈重要事情时,总会这个小习惯。
“谨王,何必言谢,不过是举手之劳。”
谨王年幼时,天资过人,曾在众皇子中脱颖而出,当时丞相就预感到,这小子日后定会招来麻烦,如若是贵妇之子尚且有机会争一争,可惜是一个宫女之子,以太后毒辣的本性,怎么可能放过他。
丞相曾明里暗里提醒过谨王之母,奈何一切都晚了,当谨王因母亲之死受到极大刺激疯掉之后。丞相便知这小子是装的,但是他也没有揭穿,人想活下来并没有错,可谁能想到,原来皇上早就中意谨王。
哎,是自己失算了!
“丞相,不知今日前来,有何事要本王做的,您尽管吩咐。”谨王之意,便是对丞相的要求,有求必应。
“本相年事已高,是二朝元老,如今身体抱恙,恐不久于人世,本相家中儿女皆为忠厚之人,如若哪一天闭眼,都不知这些蠢笨之人要如何存活于世。”提起家中儿女,丞相面色露出骄傲之色,但是想起儿女过度忠厚,如若遇不到明君恐有变数,思及此,心有戚戚焉。
鼻头不禁一酸,吸了吸鼻子,眼里满满伤怀:“特别是我那女儿,所托非人,如今与那李茂合离,留在家中,人生尚且很长,老夫如若不能找一个可信之人托付,死也不能瞑目。”
丞相原本就是想试探一下谨王,那双老狐狸一般的眼神,透过斜视看了谨王一眼。
谨王面色凝重,没有过多的波澜,嘴角紧抿。
丞相心肝脾肺肾都揪紧,他倒要瞧瞧谨有何打算。
谨王手指屈起,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很有节奏感。
丞相是想让自己娶了胡秀贤,让胡秀贤坐上皇后之位,李谨眉头有一丝不悦,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胡秀贤本身不坏,人品端正,秀气外中,是一个深稳大气的之人,在女子当中,能这般气度的人很少,只是胡秀贤是丞相之女,一旦娶了丞相之女,那这江山他等于坐稳了。
“胡小姐是一个极端装大气之人,想娶胡小姐之人极多,丞相只需在众多的人选中,选一个品性端正之人便是可以的了。”谨王并没有马上挑明,只是深沉的看了一眼。
“如果我中意是你呢?”丞相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了当,那双眼睛带着浓重的压抑之感。
李谨先是一愣,没有想到丞相会如此的直白,甚至他看到丞相眼中闪过一抹祈求,这一抹祈求让李谨突然想到胡秀贤,那个贤惠的女子,确实称得上皇后的最佳人选,只可惜他已经尚书了。
“不可!”李谨直接的拒绝,没有一丝犹豫。“为什么?”丞相猛然站起身,眼神略微有一些闪烁,鼻子突然挣大,出气有一些喘,看来是非常生气的,但是丞相沉静了片刻,也没有再说怎么,猛然转身挥袖子便要离开。
“丞相,你来晚了一步,我已答应尚书要娶他的女儿为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王怎可出尔反尔。”李谨冰冷的声音不紧不慢,甚至带着一种霸气不容抗拒的语气。
丞相只是回头深深的看了谨王一眼,便说了一句:“告辞!”
谨王未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目送丞相离开!
“哟!丞相都送上门!你都不肯点头,你才真讲原则!”李汐楠人未到,声音先到了。
南宫景恒紧跟其后,面无表情的守在身侧,此时倒像是一个护卫一般,只是这个护卫的脸很臭。
“怎么风把你们二位吹来了!”谨王扬眉露出一抹笑,然后便低着头细细的品着手里的茶。
“你为什么要拒绝丞相的好意思呢?你也知道的,有了丞相这座靠山,日后你的地位便稳了。”说着,她拉起南宫景恒坐到一侧,丫头们马上端茶上来,还端上了小点心,南宫景恒始终一言未发,只是低着头把玩着李汐楠的手。
南宫景恒原本就只是为了护着李汐楠,不然也不会步步紧跟的跟着李汐楠。
“为何要答应?”晋王不咸不淡的冷哼一声。
这边,李汐楠喝着茶,品着糕点,眼睛不屑的瞪了谨王一眼。
“你不会真傻到要娶尚书的女儿吧,她那女儿可是一个草包。”李汐楠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屑!
“草包又如何?尚书的实力很强,不是吗?”谨王的眼中露出一抹冷鸷。
人生哪有事事如意,得到一样,必然会损掉一样。
李汐楠冷哼一声,耸了耸肩,无所谓的,反正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你不会是嫌弃胡秀贤是一个下堂妻吧。”
“胡扯!”谨王将手里的茶盏重重放回桌上,抬头睨了李汐楠一眼,眼中略有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