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道士搏命的是一条巨蟒,战斗现场一片的狼藉。
“师父,你又在打劫人家什么宝贝,引得人家与你殊死相搏。”宁阳棣与银背站在一旁喊道。
“臭小子,要是你能争点气,少受点伤多节省点草药,为师也不必如此辛劳。”道士一边回答,一边与一条巨蟒搏斗。
看这条巨蟒的战斗力与拼命架势,它守着的东西一定是个好宝贝。也不知道它守候了多长时间,有人来摘桃,那它肯定是要拼命的。
巨蟒到底是比不上深藏不漏的道士,渐渐的落入了下风。眨眼间,一个通体黝黑的小匕首出现在道士手中,瞬间便钉入了蟒蛇的七寸。
“师父,你不是教导我为人要实在吗。暗器伤人,不算君子所为。”宁阳棣打趣的说道。
“你不来帮忙就算了,还说风凉话。既然这样,就由你和辛谠善后吧,为师正好休息一下。这一会功夫可把我累坏了。”道士说完,就把暴怒的蟒蛇引到了宁阳棣和银背面前。
“师父你坑我!”宁阳棣叫道。
“别废话了,你要是不小心被蟒蛇缠住,轻者伤,重者死,自己注意点。”道士说完,便一跃到树枝上,拿出腰间的酒壶开始畅饮了,摆出一副看戏的样子。
银背一脸的兴奋样,看样子宁阳棣不在的这些天没人陪它玩憋得很厉害。只见它从宁阳棣的背后一跃而起,一拳重重的打在蟒蛇的头上。
蟒蛇也不是吃素的,不光皮糙肉厚,而且甩尾力大无穷。也就是银背能抗一抗,要是抽在宁阳棣瘦弱的小身板上,保准一击重伤。
蟒蛇最强的进攻手段是缠身绞杀,单论杀伤力,估计银背也遭不住。只是它现在七寸的位置上还插着一把短匕,导致这个最强的杀招用不了了,只能和银背硬碰硬了。
宁阳棣有点期待这个蟒蛇到底守着什么宝贝,能让它如此拼命。按理说,蛇的七寸受此重伤,早应该逃之夭夭了。现在这条蟒蛇不但不走,反而摆出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宁阳棣也不会傻站着光让自己的好兄弟在那里挨打。他游走在战斗的边缘,伺机出击。只是他自保有余,进攻不足,偶尔地得手,打在蟒蛇身上不痛不痒的,在蟒蛇眼中就像一只小虫子。
几次交手后,蟒蛇便不在管宁阳棣,一心一意地对付银背,银背面临地压力瞬间变大。
宁阳棣看在眼里,急在心中,他进攻实在是太弱了,除非手中有利器。利器,蛇身上插着的不就是师父挺宝贝的匕首嘛,干嘛不用呢。想到这里,他向银背使了一个眼色,示意银背吸引蟒蛇的注意力,自己近身夺取匕首。
银背秒懂,一人一猿相处多年,早已心意相通。宁阳棣先是高高跃起去攻击蛇的头部,躲开蟒蛇攻击后,银背硬抗蛇尾攻击,并用手接住从空中落下的宁阳棣,用力的将宁阳棣抛向匕首的位置。
银背用力极大,准头又好,宁阳棣瞬间突破了蛇身的防御圈,一手握住了匕首,并以此为基点转了半圈。这把匕首极其锋利,几乎将蛇切成了两半。宁阳棣身形极快,配合上缠丝步,趁着蟒蛇惨叫的瞬间,手握匕首在蟒蛇身上游走,手起刀落,找准蟒蛇蛇胆位置,一息之间便将其蛇胆掏出,高高的抛向了银背。
蟒蛇身体落地的时候,银背已经将其蛇胆吞下了,张着一张血嘴对着宁阳棣傻笑。宁阳棣走过去拍了一下银背的脑袋,对它说:“走,该查看我们的战利品了。”
一人一猿刚走进向蛇穴,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一猜就是上等的灵药。宁阳棣走进一看,是一个有三片叶子的植物,似灵芝。这时道士从身后走来,问道:“徒儿,你可认得这是什么草药。”
“像是青芝,只是与书中的记载略有不同。”宁阳棣回答道。
“你走运了,这是五叶青芝。青芝这种草药,常见的只有一片叶子,疗效也一般。但其随着叶数的增加,疗效也是成倍的增加,到了五叶青芝,甚至都发生了质变,配上地火莲子,无论多重的内伤,都能治好。”道士解释道,“可惜不是九叶青芝,那是青芝中的极品了。”
“师父你这就有点人心不足蛇吞象了,听你介绍,五叶青芝效果就挺逆天的了。我们今天能遇到这种草药发大财了,能好好改善一下伙食。洞里有这等宝贝,怪不得蟒蛇要与我们拼命呢。”宁阳棣说道。
“看你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像这种宝贝,从来有价无市,大多是以物换物。”道士摸着自己徒儿的头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家吧。”道士将草药安放妥当后,三人便离开了蛇穴。
在路上,宁阳棣问道:“师父,你怎么不问问我考试的情况呀。”
“还用问,准保是最后一名。”
“师父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懵的真准。”
“懵?为师是算到的。就凭你的武功,你能得到最后一个名额都算你发挥超常。看你的神情,又不像没考上,那就只能是最后一名喽。”
“那好啊,看师父得意的样子,想必我拜师时问的那个问题师父你有答案了吧,请师父赐教。”
“呃,这,为师还没想好,以后再给你答案。”道士尴尬的说道。
“切,我还以为师父知天知地呢,原来师父也有不知道的东西啊。”宁阳棣得意的说道。
每次都这样,只要道士开始显摆,宁阳棣就问那个问题刁难。
四年前,道士正在树上乘凉喝酒,看见一家三口登山而来。男人儒雅,女人安静,小孩活泼。小孩面容清秀,扎着丸子头,一时间竟分不清是男孩还是女孩。当时正有木匠修凉亭,小孩见状便问了父亲一个问题。木匠师傅们将凉亭烂掉的地方补上新的木料,那么这个新的凉亭还是以前的凉亭吗,如果不是,那么这个凉亭从什么时候会变成一个新凉亭。这个问题问的父亲一愣一愣的,不知如何回答。道士也觉得甚是有趣,越看这孩子越有眼缘,于是便死皮烂脸的去收徒了。
“不说了,不说了。回道观师父给你做拿手好菜为你庆祝。”
“又是烤野兔吗。师父你做来做去就这一道菜,况且兔兔那么可爱。”宁阳棣说道。
“你觉得兔子可爱?每次与辛谠抢食吃的是我吗。哎呀,我老了,记不清楚喽。”道士打趣的说道。
宁阳棣脸一红,啥也不说了。他让师父先回家,自己带着银背逮野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