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中间是个很大的自助区域。几个人绕着走了一圈,中餐西餐,水果甜点,小炒面条应有尽有。他们平时吃的是山珍海味,但在滑雪场还是第一次见过菜品种类这么丰富的餐厅,各端了两大盘子出来。到了门口,吴磊看到旁边的柜台上架着o的烤架,喊道:“红柳烤串!”
几个人立刻满眼冒光,跑过去拿烤串。
回来走到出口,张希本想一块儿结了,吴磊在一旁对着收银的妹子说道:“美女,记你家范少爷的账。”
这个妹子迟疑着,看了看旁边另一个妹子。
那妹子头也没抬地说道:“就是逸公子嘛。别收了。”
几个人一听,忍着笑出来。到了范逸身前,憋不住爆笑出来。
“哈哈,范逸,原来你被称作……逸公子?”
范逸瞪了他们几个一眼,无奈地说:“他们背后乱叫的。”
吃了饭,几个人穿上装备,上了缆车。到了山顶,风不大。下午的阳光正好。几个人里面范逸和吴磊滑得最好,谢一念和格子都滑过几次,属于刚入门阶段。大家排成一队,范逸打头,后面看着前一个人的动作挨着往下滑。
“你们怎么能转那么小的弯啊?”谢一念在后面喊。
“慢慢来嘛,刚开始肯定不行啦!”吴磊在前面说。
谢一念动作很不规范,但是偏偏胆子大。想模仿人家的动作,又只学了个皮毛,脚下根本控制不了速度,慢慢地就蹿出去变成了第一个。他在前面嗖嗖嗖地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后面人喊他慢点也不听。
几趟下来,张希笑道:“你就是传说中的“鱼雷”啊!”
“什么意思?”
“就是喜欢放速冲坡炸别人的捣乱分子,你看你都弄倒几个人了?”
滑到四点,雪道要关了,几个人也都滑累了,下来休息。在初冬温暖的下午,滑起雪来很舒服。又因为谢一念发力不对,全身都较着劲,反而出了很多汗。头盔一摘,脸上粉嫩嫩得冒着热气,头发一缕缕贴在额头上。
谢一念说:“我要找教练。”
张希脱了雪鞋,翘着二郎腿,一扭头:“找范逸。”
范逸指了指大厅里的滑雪学校:“那边那么多教练。”
“呵呵,哄小孩儿呢?我也是开滑雪场的亲!滑雪场自带的教练有专业的吗?”
范逸笑着说:“你们家的不专业,凭什么说我们家的也不专业?”
“少来这套,要不你来教,要不找点厉害的来。”
范逸问谢一念:“真想学?”
“嗯。”
“那我找个朋友。”
虽然每个滑雪场都有滑雪学校,配有初中高级教练,但真正发烧级爱好者和专业人士都知道,滑雪场的教练的水平参差不齐。目前教练的选拔大都只依据教练本身的滑雪水平,至于对于滑雪有多深的理解,能否高效的教给他人,都是个未知数。滑雪产业在国内虽然发展很快,但毕竟处于初级阶段,真正好的滑雪教练少之又少。
“我也想学!”格子在旁边喊道。
“好,”范逸拿起电话翻通讯录,“什么时候学?”
谢一念在旁边说:“明天。”
“明天?明天不回家吗?我还要上班呢。”张希一听就急了。
“你上班,我又不上。”
一句话给张希怼得哑口无言,几个人笑着看戏。
主角还没发话,谁知道旁边的格子一听,挎着吴磊的胳膊,也说:“我也想在这跟教练学一段时间,好不好?”
“没问题亲爱的!周末我再来看你。”说着两个人吻了吻。
谢一念一看,笑着盯着张希,在桌底下用脚踹了他小腿一脚:“你来不来看我?”
“看个屁!”
第二天,几个纨绔都走了。谢一念和格子两人早上准时到了承龙的滑雪大厅。范逸找来的叫“阿成”教练也按时到了。因为没车,下山去县城不方便,范逸于是在承龙的酒店给他俩开了两间房。谢一念和格子两个人白天上山滑雪,中午有时能看见范逸,有时看不到,到了晚上通常一起吃个饭,然后各忙各的。
阿成很认真,上来两天全天都让他俩练犁式。格子是个性格开朗,左右逢源的小美女,各种恭维老师的话磕巴都不打的往外冒。身材又好,全身恨不得三分之二都是腿,穿了条桃红色的窄腿滑雪裤,又长又直。连谢一念在后面滑的时候都忍不住多看两眼。男教练本身就对美女学员另眼相看,更何况格子把阿成哄得团团转。谢一念自愧不如,于是也就在一旁不大说话,只是跟着学动作,必要的时候问问题。
到了第二天下山,两个人拖着灌了铅一样的腿。从屁股到大腿再到小腿没有不酸的地方。
“累死了,明天能不能不滑犁式了?”格子拍打着自己大腿,“我看雪道上根本没人滑犁式嘛。”
阿成问:“你想滑什么?“
“平行式啊,小回转,飘逸轻盈的那种。”
“不会走还想跑了?”
“犁式我都会了啊。”
谢一念听着俩人聊天,远远地看见范逸走过来。
“怎么样?”范逸问,“这俩学生学得还行?”
“还行,就是吃不了苦,娇气得可以。”阿成一笑,说着看了看格子。
“谁娇气了?说清楚。”
范逸问:“累不累?”
谢一念努了一把劲,才脱掉了雪鞋。双脚如释重负,长时间被挤压的小腿也终于释放了出来。他把双腿支到另一张椅子上,靠在椅背上放松双腿,意识到范逸在跟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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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凤凰单丛请大家收藏: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没等谢一念回答,格子说道:“累吐血了要。”她的声音很好听,有点甜,但又不腻。
“晚上去泡个温泉吧,能缓解很多。”
阿成一下来了精神:“哪有温泉,我怎么不知道?”
“在旁边新开张的酒店里,这两天刚弄好,去试试?”
当晚范逸和阿成、格子泡了会儿温泉,到了九点多也没见谢一念过来。他起身冲了澡,回到房间的时候听到窗外呜呜地刮起了风。天气预报说晚上有大雪。他开了电视,换了几个台,没什么好看的。于是打开电脑,随手开了直播,看到谢一念在竞技场里打得正带劲。谢一念只带了个笔记本,直播画面和声音都不太清楚。这会儿他用的法师,抽到三个火球三个冰箭,已经打到10胜了。范逸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又走到窗前,抬手拉开一条缝。外面大片的雪花已经落了下来。这个冬季的第一场雪如约而至。
身后电脑的扬声器里,传来了谢一念很欠揍的声音。
“哥哥带你飞啦!”
第二天起来,窗外已经全白了。可雪并没有停,风也没有。
谢一念和格子两人见下了雪,兴奋得不行,吵着仍要上山。谁知到了山上,风比山下大了很多倍。狂风带着雪花涌过来,白毛风一样地骇人。在稍缓一点的坡上,身体几乎就不往下滑了。风钻进雪镜和头盔之间的缝隙里,割得脸生疼。没一会儿手指脚趾也被冻得没了知觉。
上午10点多,范逸在二楼看见格子一人坐在窗子前看着雪发呆。
“怎么就你一人了?”
“阿成回房间了。”
“谢一念呢?“
“他本来下来了,刚才又说树林有雪了,要去滑树林。”
范逸一皱眉:“他一人去树林了?”
“嗯。”
范逸拿出手机拨他的电话,显示已关机。他估计是气温低把手机冻没电了。又看了看外面,能见度不高,满眼的白色。雪道上勉强可以分辨出有几个带着颜色的身影。缆车只开了两条,都没什么人坐。旁边只剩下了一个工作人员,嘀哩哆嗦地在原地蹦跶。
范逸掐灭了手里的烟,把手机揣进上衣兜里:“我去找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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