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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现代番外(二)

大学的时光总是过得那么快,转眼间就到了大四。

扶月最近在为毕业论文发愁,忙得够呛,修改了几次,还是让指导老师给打回了,差点想死。

这一段时间,她经常忙到深夜都没睡,就为修改毕业论文,怕打扰季玉泽,所以让他到别的房间里休息。

季玉泽刚开始不愿意,但在她的坚持下还是同意了。

修改着修改着,扶月发现到凌晨三点了,于是放下电脑,活动活动筋骨,还没做几个动作,肚子叽里咕噜地叫。

无奈之下,她只好打开房门,出到客厅外面的冰箱拿一瓶牛奶来充充饥。

扶月倚靠在冰箱喝奶时,目光随意地扫了一圈,发现画房的灯是亮着的,她拿瓶子的手一顿,抬起脚,缓缓地往那去。

瞧样子,季玉泽应该还没睡。

画房是为季玉泽而弄的,他喜画画,在古代画的是水墨画。

但来到现代后,她发现他对油画的天赋也极高,所以特地布置了一间画房,这两年来,他的画作在市面上的价格十分可观。

不得不说,优秀的人去到哪里都会吃香。

其实当演员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就是他不喜欢抛头露面罢了。

画房里。男人左手持着颜料盘,右手持着画笔,眼神专注地盯着,仿佛在脑海里勾勒着画上轮廓。

这里的光线有些暗,他一半身子掩在朦胧的阴影中,另一半被色调柔和的光照亮着,额间碎发有些凌乱,略显慵懒。

灯光将他的背影描绘得偏落寂。

他穿着扶月给他买的家居服。

圆领领口有点儿下垂,露出季玉泽一大片细白的皮肤和清晰流畅的锁骨,随着抬手作画动作,肩胛骨弧度明显。

但又因为晚间的气温还较低,这套家居服是长袖的,他袖口挽起,随意地堆滞在手腕上,微微凸起的腕骨精致。

扶月抬了抬下颌,将手中那瓶牛奶一干而尽,没出声,而是默默地观看着。

季玉泽适应能力很强,她一直都知道。

这两年,来来回回地穿梭于古代和现代,有时候扶月也没能及时转换过来,而他却可以。

站得腿有些麻了,她放轻手脚地走过去,想偷看一下他在画什么,还没走近,季玉泽就停下了作画,抬眼看过来。

扶月微微勾唇一笑,继续朝前走,张开双手扶住他的肩膀。

她弯下腰,下颌抵在自己手背上,认真地端详着眼前的油画,眼底掠过一丝惊讶。

油画上的少女正是她。

跟用毛笔画的感觉不太一样,但仍然十分好看。

自从季玉泽名声大噪后,不少人找上门,想订画,但他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不画人,其他的可以商量。

“怎么还没睡觉?”她脸贴着他侧脸,闻着几乎隐没在颜料气味的木兰香。

季玉泽忽然偏头,唇瓣靠上她的脸,吐息灼热,扶月马上跟着转头,轻轻地在他薄唇上啄了一口,呼吸缠绕在一起。

“明天周日,你跟我回家吧。”

他缓缓放下颜料盘和画笔,好看的眉梢、唇角皆染上笑,温柔又动人,“好。”

方帆跟扶月一样,忙到差点怀疑人生,好在《扶媛记》的再版已经出了,不用再为这件事烦恼。

她写这本书时,想给读者留个深刻印象,所以在后面写死了最受欢迎的男配,倒是没写自杀的理由。

留了一些脑洞空间。

不过读者一般脑补为是因为对女主爱而不得,方帆觉得,有时候悲剧比喜剧更能令人印象深刻。

只是扶月的男朋友也叫季玉泽,未免太过于凑巧。

叮叮叮,正当方帆出神想事情的时候,门铃响了,她合起电脑,也不注意一下形象,直接趿着拖鞋去开门。

见来人是扶月,她吃惊。

“呦呦呦,怎么有空回来了,你那个男......”

剩下的话曳然而止,只因方帆看到了站在扶月身后的季玉泽,扶月别在后面的手牵着他,道:“我妈叫你过去吃饭。”

方帆挑眉,笑嘻嘻说:“打个电话不就得了,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那么重要啊,还要亲自来请我。”

扶月嘴角抽了抽,“你想多了,下楼扔垃圾途中顺道来叫你一声而已,别给自己戴高帽啊。”

两家住得近,扶家父母经常会让方帆去家里吃饭,但扶月出外面住后,次数就少了点儿。

再加上大四了,大家都忙,聚少离多。

扶父扶母第一次见季玉泽是在前几个月,开口问的第一个问题是:是不是演员?

对此,扶月哭笑不得,说他是一个新人画家,画画的。

而扶父开着一家跟文化方面有联系的小公司,扶母则是大学教授,他们对那些搞艺术的人也挺有好感的,甚至钦佩那些人的毅力。

毕竟走艺术这条路,尚未取得成功之前,所受争议颇大。

还有,如今是颜值当道的社会,好看的皮囊确实可以潜移默化地给人加分,季玉泽的容貌是颜控者扶母的最爱。

更别提他们提倡恋爱自由,是不会过多干涉女儿的私生活,认为她该有自己的主见,作出的选择也应该自己承当。

晚上。

用完饭,扶月没打算在这儿留夜,跟父母打了声招呼就带他下楼了。

但刚下到小区门口,她发现自己忘记带包了,“你就站在这里等我,我上去拿个包,很快的,给我五分钟!”

季玉泽也跟着抬腿,扶月打了个stop手势,“不用你跟我一起去,我一个人去就行。”

“好。”

月亮挂在树梢上方,晚风徐徐地吹着,季玉泽发丝微微拂动,背杆挺直地站着,腿长腰窄。

这里的世界跟他以前生活的世界可以说是一个天一个地,难怪扶月为了回来,使出浑身解数完成系统给予的任务,值得庆幸的是她没有抛弃自己。

如若不然...自己会怎样。

他也不知。

也许会......

正出着神,忽有一个三岁的小男孩小跑过来,抱着他大腿,奶声奶气地喊:“爸爸。”

爸爸这个词,在现代生活快两年的季玉泽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的,相当于古代的父亲,想到父亲二字,便不由自主地产生排斥感。

他低下头,不解地看着脚边突然多出来的圆滚滚一坨,抬手轻轻地推了推对方的肩,想拉开距离。

小男孩死拽着季玉泽不动,头也不抬,依旧扒拉着大腿。

过了几秒,他蹙了蹙眉,欲用力推开小男孩,但想到扶月之前在大街上逛时,她看到小孩会逗一下,又收回了手。

嗓音不是很自然:“我不是你爸爸。”

语调虽一如既往的温柔,也是面带笑容,但话语却坚决无情,对孩子这种生物暂时没感觉。

小男孩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他黑色裤子,小胖手白白嫩嫩的,煞是可爱,嘟着粉嫩的嘴巴道:“爸爸,我想吃冰激凌。”

“我不是你爸爸。”他盯着小男孩漆黑的发顶,固执地重复一遍。

“爸爸。”小男孩闭着眼睛,扯着他裤子,习以为常地撒娇,“浩浩想吃冰激凌。”

“我不是你爸爸。”季玉泽似乎变身为复读机,一次又一次地强调。

就在他快要忍不住那一刻,扶月终于回来了:“月月。”

拎着包的她看着这一幕显然也是一懵,尤其听见那小男孩一声一声地叫:“爸爸。”季玉泽什么时候多了个儿子,自己怎么不知道?

她扬了扬眉。

与此同时,小男孩的父亲也来了。

他长相出色,穿着跟季玉泽有点像,白衣黑裤,身材也差不多,拉过小男孩,对他们歉意一笑。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然后男人抱起自己的儿子,“浩浩,你爸爸在这儿呢。”刚刚去打了个电话,一不留神让他随便乱跑了。

扶月点点头,拉过一言不发的季玉泽的手,笑着:“没事。”

男人笑容开朗,单手稳稳地抱着小男孩,看了一眼扶月过来的方向,随口一问:“你们也是这个小区的?”

“嗯,你也是?”

“不是,但我孩子的妈妈在这儿住,我带他来找她。”男人轻笑,气质矜贵。

另一头,准备出小区散步的方帆脚步一顿,浑身僵硬,视线落到不远处的好友脸上,她略一思索,还是决定先溜上楼再说。

而她溜走的背影恰好映入男人眼中,他笑容微一凝滞,继而对扶月说:“那就不打扰你们了。”

扶月颔首。

小男孩突然朝某个方向喊了一声:“妈妈。”男人抱着他离开。

听到这声妈妈,她好奇地看过去,可还是慢了一步,那个方向空无一人,只有花坛,真奇怪。

季玉泽轻勾了下扶月的尾指,看了男人离开的背影一眼,眼帘微微下垂,轻声:“月月?”

“我们回去吧。”她立马收回视线。

可能是扶月最近用脑过度,需要源源不断地补充能量,一回到房子肚子又饿了,她快手快脚地弄了碗火鸡面,最辣的那种。

季玉泽刚回来就去洗了个澡,出来见她坐在客厅沙发上边吃火鸡面边看综艺,本欲迈向房间的脚停下,没有犹豫地拐了个弯。

他走过去,第一次想尝试火鸡面。

扶月迟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碗里的火鸡面,夹了一小筷子递过去:“你先试试,接受不了就吐出来,这个很辣的。”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她自然是知道他吃惯清淡。

“嗯。”

果不其然,辣得够呛。

他控制不住地连续咳嗽好几声,冷白皮的脸染上绯红,眼尾尤甚,仿佛被人使劲地欺负了一番,要泫然欲泣般。

看得扶月心微动,放下碗筷,抽了几张纸巾给他擦嘴角,忍住不笑:“我就说你吃不了这个......”

季玉泽措不及防地吻住她,舌尖一点点地舔过她还带着些火鸡面酱料的唇瓣,不疾不徐地撬开齿关,温柔地卷着她。

好一会儿,这个吻才结束。

他轻喘着,埋首入她肩窝,像婴儿想回归母体般,嗓音温柔地忽道:“房间还有没用完的那个东西。”

提起这个,扶月耳垂红了点。

还记得来到现代第一次戴那个东西,还是她帮他戴的,两个都不会戴的人折腾了好一阵才搞定,她没帮人做过这种事,紧张。

说着,唇瓣稍微分离又缠起来,她骨头软了软,往沙发上倒,他眼疾手快地捧着她脑袋,然后抱起她,往房间走去。

扶月回头,有点儿可惜地扫了一眼尚未吃完的火鸡面,恋恋不舍。

回到床上,季玉泽打开抽屉,熟练地拿过那样东西,动作很是迅速,长腿一迈,上去。

他微微俯低头,冰凉的唇先是落到扶月眼角的泪痣上,再一点一点地挪动,吻过那如蝴蝶振翅的眼睫上,温柔中又带有些许克制的渴望。

“月月。”

“我爱你。”季玉泽边说着边一如既往地将满腔无法诉说的爱意送给她。

扶月轻哼一声,漂亮的脊背因受这般微微弓起,墨黑色的发丝铺洒在洁白的床单上,产生强烈视觉冲突。

她指甲划过他的肩头,动.情地轻声唤:“玉奴。”

十指相扣,季玉泽温柔地吻向她,突然,耳垂微疼,扶月吃惊一瞬,指尖楸紧被单。

“玉奴?”她觉得有点儿诡异。

他眼睫下垂,看不清神情,轻轻地嗯了一声,缓缓地松开。她轻颤,诡异的感觉更浓烈。

可同时也有难以言喻的感觉,扶月想,大概自己是疯了吧,她咽了咽。

由于昨晚的纵.欲.过度,扶月差点错过早上的课,还是早起的季玉泽喊醒她,她顶着黑眼圈,迷迷糊糊地上完一节课。

早上,气温有点低,但扶月还是穿了一条淡蓝色吊带长裙,白腻的锁骨、纤细的手臂露出来,身材在寻常女生中算得上高挑。

她爱美。

站在校门口等人的时候,有一两个男生过来搭讪,扶月微微一笑,委婉地拒绝。

在这种天气,爱美有一点不好。

就是冷,一阵阵风吹过来,她皮肤一层鸡皮疙瘩还没褪去,下一层又覆盖上来。

扶月拉开背包,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半,昨晚临走前方帆约她第二天上午上完课、也就是十一点二十分一起去学校对面新开的餐厅吃饭。

迟了十分钟。

她指尖点开通话记录,找到方帆的号码,拨过去,嘟嘟嘟,没人接。

不甘心,又拨了一次。

这次终于通了,方帆的声音有些困倦微哑,像是刚睡醒:“月月,抱歉,我睡过头了,今早的课也没上,忘记跟你说一声了。”

不就是一顿饭吗,扶月倒是无所谓,以为她昨晚又熬夜做毕业论文,所以起不来,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自己理解。

“没事,你继续睡吧,挂了啊。”

“好。”

刚挂完电话,又有一名男生过来问要微信,扶月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季玉泽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长身鹤立于对面街道上,乖巧地等红灯过,但眼神是落到校门口的扶月身上。

他面容淡然,和拥挤喧闹的人群、车来车往的道路格格不入。

她能在等红灯的众多人里第一眼看到他,他同样也是,能在人流如潮的校门口第一时间锁定她,扶月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噼里啪啦,大雨倾盘而下,伴随着细微冷风。

绿灯亮了。

车纷纷停下,人流涌动,季玉泽站在街道的另一头一动不动,视线却没离开过她。

扶月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伞,越过男生,朝他小跑去,白色运动鞋踩过斑马线,风抚动着淡蓝色裙摆,她步伐坚定地朝他而去。

不大不小的黑伞打落在季玉泽头上,她一只手抬得很高持着伞,一手轻轻拂掉他黑发上的雨水,昂着头看他。

“你怎么来我学校了,不给我打个电话?”

季玉泽忽然弯腰搂住扶月,她瞬间暖和不少,雨水还在淅淅沥沥地下,打在黑伞上,顺着伞角下滑,一连串地向地面砸落。

一滴温热的水珠落到扶月脖颈上,她握伞的手一僵,他瘦削的下颌放到她肩头上,有些硌人,“月月。”

“嗯?”

其实在扶月还没有回古代找他之前,季玉泽曾去寺庙祈求过,也曾尝试传说中的祝由术,在寺庙禅师的指引下闭合双眼,寂然静坐。

闭上眼后不久,他看到了跳河自杀的自己,看到了面色苍白地躺在厚重棺材里的自己。

看到这些,季玉泽并没有多大感受。

但,最后,他看到了一幅跟现在画面没多大差别的场景,也是下雨天,自己也是身处这个对以前的他来说很是陌生的位置。

而扶月不记得他,看也不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与别人往其他方向离开。

她......不要他了。

完完全全地抛弃了他。

怨、恨、憎、不甘纷至沓来,但最多的是接近卑微的祈望,他不愿、不愿相信,笃定那禅师使了邪术诓骗自己。

静坐醒来后,季玉泽想杀了禅师,却发现对方早已不知所踪。

他回到季府,手握着木偶一夜未眠,咳嗽不止,鲜血染红了看似一尘不染的白衣,开出艳丽的梅花。

绿灯过了,红灯再次亮起。

扶月良久没得到回应,不禁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小声道:“玉奴,怎么了?”

季玉泽搂得她更紧,声音很轻很轻,仿佛一根飘荡在半空始终落不到地面、随风而飘的羽毛,“还好,月月你朝我走来了。”

这话什么意思?扶月不明所以:“如果我不朝你走来,难道你就站在这儿,不去找我啊?”

“不会,你不朝我走来,那我便朝你走去。”

季玉泽直起身子,接过她手中的伞,皙白修长的手指拿着纯黑色伞尤为好看,一滴雨水顺着指缝缓缓游动。

雨水落到地面又溅起。他直视着她双眼,弯着唇慢条斯理道:“因为我一定会去找你,无论如何我都会找到你。”

她眨了眨眼:“不用那么麻烦,给我打电话就成,上课我也会接你的电话的。”

“好。”

扶月牵紧季玉泽的手,往房子方向走,房子离学校不远,她带他回去换套衣服。

雨水潇潇地下着,斜斜地洒落人间,迷潆一片,砸出一串串不规则的音符,仿佛能驱散大都市的喧哗、洗尽浊尘。

黑伞之下,少女手臂紧挽着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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