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重阳这看似随意问出的一个问题,松下一男犹豫了。
“松下一男,看你样子,好像有些为难。
我这个人,不喜欢为难别人,依我看,你就不用说了。”
看出了松下一男的犹豫,一股杀意从杨重阳的身上散发了出来,只见他淡淡一笑,冷冷的说道。
感受到杨重阳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冷厉的杀意,松下一男丝毫不怀疑,眼前的这个家伙,随时都有可能会要了他的性命。
如果是在刚开始的时候,杨重阳的身上,散发出来这股杀意,松下一男丝毫不会放在心上,不过,此刻他求生的欲望已经被勾起,他不想死了,杨重阳的话音刚落,他就脱口而出:“三个!”
杨重阳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沉声问道:“三个,除了你之外,还有谁?”
其实,就算松下一男不说,杨重阳也已经大概猜出,这次潜伏在一连的日本间谍有三个。
“除了我之外,一个已经被你们开枪击毙,还有一个,就是你们刚刚抓住的那个化名二愣子的炊事兵。”
听到松下一男的话,杨重阳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因为,他早就知道二愣子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你的回答,让我还算满意,我现在可以考虑考虑,要不要放过你了。
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已经发现那个二愣子有问题了。
你是第一个逃跑的人,告诉我,你是怎么会知道,我们会去炊事班抓人的?”
听到杨重阳的话,松下一男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从杨重阳的脸上的情绪变化,就能够看出,杨重阳的确是已经发现了二愣子有问题。
他甚至都有些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说谎,不然的话,他可能连再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了。
松下一男苦笑一下,脸上浮现出无奈之色,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昨天晚上,我们的轰炸机,才刚刚轰炸了这里,今天早上贾忠就一大早出现在训练场,贾忠是从来不会这么早起床的,这太反常了。
从贾忠的出现,我就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你应该知道,干我这一行的人,都特别小心,对危险的预感,比一般要灵敏的多。
明知道有危险,我自然是要逃的。
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们的准备回那么的充分,根本就没有给我们逃跑的机会。
我沉住气不逃,或许,你们还不会这么快发现我的身份。”
听到松下一男的话,杨重阳慢慢走到松下一男的跟前,蹲下身子,伸手脱掉了他的鞋子,“你认为,就算你不逃,我就发现不了你了吗?
你知道吗,只要脱下鞋子,不管你们伪装的多么好,都将无处遁形。”
以松下一男的聪明,不要杨重阳说原因,他就已经知道了杨重阳是用什么方法,鉴别他们的身份了。
可以说,是不是日本人,只要看一眼脚趾,就能够一目了染。
“输给你,我心服口服。
说吧,你还想知道什么?”
杨重阳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其实,对于你能够老实交代,我压根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你交不交代,对于我接下来的计划,真的没有多大的关系。
不过,看在你这么老实的份上,我也不能让你太过失望。告诉我,你们三个人,是怎么把情报传出去的,还有,你们怎么会盯上我们一连的?
在你回答我的问题之前,我希望你想清楚。
因为,我这个人的耐心,真的很有限,还有,你对于我的作用,远没有你认为的那么重要。”
不得不说,杨重阳是一个心理战的高手,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其独有的意味。
松下一男几乎都没有任何的犹豫,杨重阳的话音刚落,他就直接开口说道:“我们都是单线联系的,根本就没有办法主动联系上一级。
在潜伏到一连之前,我也压根就不认识另外两个人。为了更好的隐藏我们的身份,一般情况之下,我们很少会跟外面取的联系。
我们三个人到了一连之后,只向外面传递了一封情报,那就是你们昨天晚上,会去醉香楼吃饭。
至于,我们会盯上一连,那是一连在上次的战斗中,表现的实在是太耀眼了。
我们的一个少佐,不但被你们杀死,人头还被你带回来了。这对于你来说,可能没有什么,可是,对于我们来说,绝对是一种耻辱。
当我们得知,中村俊少佐的人头,是被一个叫杨重阳的少尉排长割下带走之后,也就是阁下你,军部就下令,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你的人头割下来,带回日本。
不只是你,整个一连,都是我们一定要歼灭的对象。
之所以,我们到一连这么久,都没有采取行动,除了一连后撤休养整顿,远离战场之外,那就是你一直在医院养伤,没有归队。
要不是中村次郎报仇心切,我们昨天晚上的行动,是绝对不会失败的。
哎,这或许,就是你们常说的天意吧!”
松下一男说完,无奈又不甘的垂下了脑袋。
“你们的机关长,不是川岛芳子吗?怎么会轮到这个叫中村次郎的家伙做主,还有中村次郎跟中村俊是什么关系?”
川岛芳子就是日本特务界的一个传奇人物,可以说,日本特务就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她的。
不过,川岛芳子这个非常的神秘,见过她的人很少。
只是,松下一男想不通,杨重阳怎么会知道川岛芳子这个人。
看着松下一男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杨重阳淡淡一笑,“你是不是很好奇,我这么会知道川岛芳子这个人的?
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但听说过她的名字,还知道她的长相,只要她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眼就能够认出她来的。”
川岛芳子,历史上那么有名的一个日本女特务,杨重阳自然是知道的,连她的照片也见过。
不过,关于川岛芳子是怎么死的,却是有无数个说法,不过却都无从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