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怜!
你多可怜!别人都不可怜!就你可怜!所有人都该为你的可怜让路!不让路的都该死是不是!
顾君之摇头,初北不会对他不好,初北一定在心疼他!
顾君之清楚地记得这个人轻易的划出一张张让她谈围观者的设计图,这个人刀工又有多好,这个人悠闲的状态也能轻易解决她解决不了的问题。
还有怀福宝的时候,她又是怎么看着自己整整针扎了三十天!她不对所有的事秋后算账!就是问他说过的话是不是都是狗屁!
顾君之瞬间扑过去:“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说过原谅我的!你说过!”
郁初北倔强的脸反抗他的力度都没有,直接被他扑在床上。
顾君之似乎没料到轻易就把人撞到了,慌张又爬起来:“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放手了,我没有打那个手机,刚才送我回来的司机我也没有动手,我已经改了,所以你不能生气,你没有理由生气了,初北!你不应该生气了!”
呵!原来在他的想法里,他该弄死那些人吗!委屈他了!
“你为什么那么看我!我说的不对!我没有动手!我都已经没有动手了!”
“我——不——信——任——你——了——”
“你不能,你不可以这样,我……”顾君之慌乱不已:“我都已经改了……你该继续爱我,你该对我好,你该安慰我,你该……”
“我该什么!我对着一个谎话连篇的人该什么!”郁初北起身向外走。
顾君之瞬间把她甩回来。
“啊——”
“我不是故意的,我——”他也不知道,他……
“想弄死我吗!来啊!你又不是第一次!”郁初北指指头上伤!
“我没有!”顾君之歇斯底里的看着她!眼上弥漫一层血红:“是你要先跑!你不跑我会出手!”他又没有用力!他做什么了!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听他说!
郁初北不看他,丝毫不给同情的从床上起身!往外走!
顾君之着急的伸手去够!
郁初北骤然回头!
顾君之祈求、威胁、慌张、恐吓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冲击着他的决定,让他像高速运转的粒子球,频临在一个爆发的边缘,却又因为反应堆不对,被生生压住。
顾君之看着她越来越冷静,没有一点要跟自己谈的态度!觉得全世界都要背叛他,额头的青筋冒了出来:“难道所有的伤害就值一句轻飘飘的话!我就该原谅他们!原谅所有人!伤害我!就是我活该!”
“我说你活该了吗!”
“你就是这个意思!我不过是在他们没有对我造成威胁的时候先反击!”
“所以你觉得你可以不先跟我说一声?”
顾君之不说话了,但下一秒:“跟你说!你就会同意!万一你不同意!我的情绪都不算数了!”
“我哪次没有同意!顾君之!你少给你自己手脚快和不讲信用找理由!你做过的事我哪件说你了!”
“这件!”
郁初北转过头看向他:“好,我怎么说你了?我说你拧的不好了,还是嫌你拧的不标准了?同样在医院!我去看他了吗?我有说要他讨回公道了吗?”
顾君之不说话!
“你好好想想你做错了什么!而不是从别人上找原因!还有!你也再不是曾经的小孩,不是谁都能碰你一根指头!曾经的事不是你吃一辈子的理由!”郁初北转身出去。
顾君之急忙去追,看着她气冲冲的进了次卧嘭的一声关上门!站在我是门口,松了一口气!她没有走,她还没有走……
……
天顾集团内。
易朗月松口气:“幸好,顾夫人没有吃顾先生那一套。”
夏侯执屹弹开打火机又关上:“毕竟蛇鼠一窝。”
叶杰泽也缓了过来,不赞同:“看你们说的,只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
天色越来越暗。
金穗小区一半的灯已经灭了,餐桌上的餐盒静悄悄的。
顾君之蹲在次卧门口木愣愣的,整个人失去了光彩般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好像仿真到忧郁的假人,在黑暗中散发着渗人的腐气,初北不要他了……
郁初北穿着睡衣拉开房门。
顾君之立即像醒过来一样,怔怔的看向她。
郁初北就像没有看到脚下的人,走到餐桌前,打开食盒,饭菜的香气在客厅里飘散,还是热的。
顾君之挪过来:“我以后一定告诉你……”
郁初北无动于衷的喝了一碗粥,吃了一个红薯,将碗筷扔进洗碗池里。
“我知道你对我好,都是我不好,我该先问过你,我说话不算数,都是我的错,我……”
郁初北从厨房出来,神色平静的再次关上了次卧的门,将他依旧关在门外。
顾君之看着重新在他面前关上的门,抬抬手,只要他用力就能打开——想到她憎恶自己的目光,又照旧缩卷在门口。
……
“要不要把暖风开大一点。”
“不用,顾先生睡不着。”
……
翌日一早。
郁初北打开门,去洗涑。
顾君之立即追上去,平日神采奕奕的脸上充满疲惫倦怠,声音仿佛从破碎中小心翼翼的拼凑出来,说的话是等待老师批阅的小学生,底气不足、慌张不安:“我错了……”